《病娇黑泥合集(弯掰直文学)》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1 弯掰直预警!!!!! 你脑海中的系统告诉你,你其实是一本Np耽美文的路人甲之前,你已经偷偷地把情书塞到了许言清的抽屉里。 许言清,你们班班长,样貌好,成绩拔尖,情绪稳定,是唯一一个给你讲题时不会感到不耐烦的人。 你的暗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然而,不幸的是,你的第一次暗恋完美踩雷。 且不说许言清性取向不是你,再说他的那几个男人也全都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在病娇文的背景下,你这种小角色很容易被病娇们和谐掉,成为丰满他们人设,展现他们占有欲的工具人。 你惨兮兮地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手里刚买的鸡蛋灌饼都不香了。 就在你思考着要不要向许言清狡辩一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敲了敲你的桌子。 你吓了一跳,抬头正好撞进许言清的眸子中。 少年纤长的眼睫微微下垂,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黑白分明的眼眸无论何时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和冷淡,让人联想到深夜里清冷的皎皎明月。 只对视一眼,你便知道,他找你定然和情书的事情有关,于是乖乖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情书的事——那个其实是个误会——” 你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 走廊外阳光充足,你养在窗边的多肉精神十足。浅浅鎏金落在少年清癯的肩头。 “其实我的性取向不是女性。” 少年开门见山,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这时候你脑子里的系统开始疯狂嘲笑你,说人家万人迷受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倭瓜。 什么鬼?你怎么就是倭瓜了?! 你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和系统互怼 ,面对许言清,脸上又重新带上笑。 但是你搞暗恋搞了这么久,一下子听见男神说喜欢男人,心里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 你猜你现在笑得肯定很难看。 “没关系,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其实你一点都不想和他做朋友——万一哪天他哪个占有欲强的老攻不满你的存在,噶了你呢。 你这样说只是想给你自己留下一点微薄的体面罢了。 “当然。” 许言清眼睫微抬看向你,斟酌地说道。 “这个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你会替我保密的吧。” 少年垂下眸子看你,半边侧颜匿在背光的阴影里,你立刻就被他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连连拍着胸口保证。 “必须的!我保证守口如瓶!” “就算班长你不喜欢我,你也是个特别好的人。” 走廊里的阳光仿佛顷刻之间都汇聚到了你身上,你眼睫还湿润着,说什么以后你罩着他的话,像极了一条摇着尾巴讨好的小狗。 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许言清看着你,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就像是冻土缓缓破开,露出深藏其中而又生气勃勃的花。 在和许言清成为gay蜜后,你恍惚有一种从未认识他的感觉。 要说从前你对许言清的印象如何,那必然是校园文里的清冷男神。 现在呢。 你窝在自己的小床上,怀里抱着蜡笔小新的玩偶,消息界面许言清又发来了消息。 是一张他女装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一头泼墨似的长发,绀青色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颀长的身形。不难看出,许言清还化了淡妆。眼尾上挑,红唇张扬如火,既清冷又妖冶,像花圃里骄傲不折的玫瑰。 你激动地发了数十条消息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宝宝你太美了!! 许言清那边几乎是秒回。 当然。 然后又发道。 以后除了我以外不准叫别人宝宝。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你没有在意,继续化身小舔狗对着许言清一顿输出,承诺他才是你心里唯一的宝。 片刻之后,许言清才又回你一句。 下个月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 你一怔,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小说里主线剧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系统又开始在你的脑子里吵吵嚷嚷,让你赶紧促成主角受和攻一的相遇。 为什么要让你来促成呢。 因为这个攻一,就是你的竹马,沉逸。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2 你猛吸一大口果茶,低着头思索着如何能够做到在保证许言清不生气的情况下,把沉逸也带过去。 夜晚的操场挤满了人,高杆灯投下的光照亮一大片区域,围在篮球场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你不用想都知道谁又进球了。 “怎么站在这啊。” 刚打完比赛的少年用球衣的下摆擦拭着额头的薄汗,在看到你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径直向你走来。 “以前让你给我送水都不来,怎么这次这么积极。” ——当然是因为许言清不让你来了。 你才不会和他说这些,只是将身旁的矿泉水递给他,问他还喝不喝。 “我要这个。” 沉逸长臂突然绕到你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抢过你手中的果茶。 于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把你喝过的吸管含进嘴里。 “你恶不恶心啊!” 你气鼓鼓地撞了一下搭在你身上的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 少年像只大狗一样蹭了蹭你的脸颊,听见你骂他也不恼。 “别这么小气嘛。” 你无语住。 这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吗? 他以为你们还是小时候?你才不想和他间接接吻好吧! 你本来想来个长篇大论的,但是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于是紧急闭麦。 “算了,你帮我个忙就不跟你计较了。” “什么忙?” 头顶上的高杆灯将你们两个的影子拉长,少年边说边往你身上蹭,像是牢牢粘附在你身上的橡皮糖。 “下个月十三号你有空吧。” “我先预定了。” “好。” 少年垂眸看着你,也不问是什么事。 在你不知不觉中,沉逸已经牢牢将你掌控在怀中,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和你面颊相贴。 舌尖扫过吸管的顶部,酸甜的果茶滑过喉管。 他像条黏腻的毒蛇细细**着你含过的地方,仅仅是这种程度,就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沸腾不已。 “沉逸,该你上场了。” 队友的视线在你和他指尖流转,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鼓鼓囊囊的满足感将沉逸的心脏塞满,可偏偏你一无所知,催促着他赶紧上场。 沉逸的视线挑衅地扫过人群角落那道孤寂的身影,怨毒的视线像粘稠的毒液落在你们身上,仿佛抓到妻子出轨的怨夫。 他轻嗤一声,侧身挡住你,叮嘱道。 “明天还要。” 你连连答应,真恨不得现在脚底一滑就开溜。 从操场出来后,你直奔教室。 不知为什么,自从你和许言清成为闺蜜后,他似乎显得有些过分粘人。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他的性取向不是你,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暗恋你。 这次来给沉逸送水也是瞒着他偷跑出来的。 真该死啊,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怎么让你有一种被迫做三的背德感。 “你去哪了。” 突如其来声音将你吓了一跳。 你转过身,才看见许言清面无表情的脸。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你们刚认识的时候。 你停住步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沉逸让我给他送水。” 干脆把责任都推到沉逸身上算了,这样不就变成了他们两口子的家务事。 你正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许言清却伸手用力擦着你的脸。 如玉雕琢而成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平静的海面之下只有许言清知道酝酿了怎样的波浪。 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那个该死的贱人怎么敢碰你。 “早恋对你的学习没什么好处。” 他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些话,喉咙发干。 仿佛他真的是一位关心爱护同学的好班长,为朋友前途考虑的好闺蜜。 不受控制的焦躁破土而出,仿佛如果下一秒听到你否定的回答,他会难过得死去。 明明只是把你当做闺蜜,明明他的性取向不是你。 许言清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你误会什么了?我怎么会喜欢沉逸那个家伙?我把他当儿子还差不多。” 你没想到许言清会这么想。 为了防止他和沉逸那小子产生隔阂,你简直要对天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伸手握住许言清放在你脸上的手,乖乖地哄他。 白软的面颊因为他用力的揉搓已经红了一大片,偏偏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温柔得像撒了甜滋滋的蜜糖。 焦躁不安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回落到胸腔。 他委屈地抱住你。 声音落在你的颈侧,显出几分沉闷。 “我不喜欢他。”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暗自腹诽他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却还是顺着他的话给他顺毛。 你踮起脚尖,下巴搭在少年清癯的肩膀上。刚想拍拍少年的肩膀,却不料对上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男人站在墙角,宽阔的肩膀撑起裁剪得体的西装,面部线条流畅硬朗,却隐隐能看出和许言清有三分相似。 浅灰色的眼珠像是某种冰冷无机质的宝石,在对上你的视线后却也不慌不忙,对你露出一个从容不迫的笑。 你不由自主地愣住。 因为你记得,在这篇狗血np文中,许言清的老攻之一就包含他的亲哥哥。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3 告别许言清后,你掏出书包里刚买的火腿肠走进你家小区附近的小巷。 绿色的垃圾桶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黑色的垃圾袋堆成小山也没人打扫。 这隐秘肮脏的缝隙,却是流浪猫的聚集之地。 也许是和你熟悉了许多,你一进到巷子里,三五只小猫就朝你围了上来,仿佛知道靠近你就能填饱肚子。 你将猫粮放在地上。 作为回报,小猫们愿意让你摸摸它们柔软的肚皮。 就在你沉浸式撸猫的时候,黑色的垃圾袋突然从堆迭的高高的小山上滚落下来。 突兀的声音在空旷的巷子响起,将你吓了一跳。 绿色垃圾桶几乎有一人高,人们将无法再继续向上堆积的垃圾放在垃圾桶周围,成为流浪猫暂时的家。 你以为是哪个腼腆的小家伙躲在躲在后面不敢出来,于是打算去看看它。 还没等你看清,一瞬间,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你的喉管处。 男人身上黑色的风衣几乎与垃圾融为一体,稍长的额发**鸷冰冷的眸子盯着你,手臂上的肌肉虬结蜿蜒,充满蓬勃的力量感。 “带我回家。” 男人似乎知道你一个人在家,甚至能够做到抵着你的脖子绕开所有人。 总之,你现在孤身一人地被绑架了。 “动作快点。” 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冰雹一样砸在你耳畔。 你手上缠绷带的动作一哆嗦,泪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虽然系统告诉你这是你gay蜜的老攻之一,并且鼓励你和他打好关系。但脑门上被枪抵着,换谁谁不害怕啊。 你在脑海里骂系统站着说话不腰疼,系统同样鄙视你鼻嘎一样大的胆子。 你们谁也不服谁。 “好了。” 你从霍启怀里抬起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坐到一边。 霍启瞥了一样自己腰腹上可爱的蝴蝶结,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鹰隼般锐利的视线重新锁定到你的脸上,似乎在重新考量什么。 你被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报警。 白皙的手腕在霍启面前晃动,仿佛脆弱到不堪一折。同它的主人一样,是个美丽但无用的废物。 这样的人,定然很好拿捏吧。 “收留我三天,事成之后,随你填一张支票。” 你明白过来霍启在威逼之后又开始利诱你。 而你确实也被利诱到了。 事实证明,钱难挣,屎难吃。 你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全职保姆,洗衣做饭做家务。 切断你与外界的联系就算了,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要霸占你卧室的小床! 为了防止你逃跑,霍启坚决要和你睡一张床。将近两米的身高让他只能微微蜷曲着双腿,肌肉虬结的小臂死死箍住你,不小的体型差让你仿佛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毛绒玩具。 因为没有和别人一起睡的习惯,你心里难受又郁结,几乎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霍启睡倒是格外安稳,起床的时候眉目低垂着,连眉骨处刻薄的疤痕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你的怨念更重了,只想三天之后霍启给钱然后滚蛋。 你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 在你请假的第三天早上,许言清扣响了你家的门。 漆黑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盯着你从门缝中露出的半张脸,像是满是怨念的妻子在看突然不告而别的丈夫。 “为什么生了病不通知我。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与此同时,霍启神经质地出现在你的身后。 你背腹受敌,像夹心饼干中的夹心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刚刚看到,昨天我头疼得厉害。对不起嘛。” 你故意垂着湿漉漉的眸子,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 可惜拙劣的演技在许言清这里并不受用。 面色红润,吐息平稳。 骗子骗子骗子。 心里仿佛有黏腻冒泡的沼泽拖着许言清陷入恶劣的情绪。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合该和他坦诚相见。 你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瞒着他的呢。 许言清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委屈过,委屈到想要掉眼泪。 明明只是你一个不起眼的举动,就仿佛在他头顶下了一场连绵潮湿的雨。 “给我开门。” 骨节分明般的手指用力扣着门的边缘,想要强行推开。 他想,只要你让他进去和他解释清楚,他就不再和你计较,他一定会原谅你。 可你为什么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不想让他进去吗。 难受压抑的情绪挤满他孱弱的胸腔,在听到门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后忽然爆炸。 霍启稍稍用力按一下门板便使那一点缝隙也消失在视野里。 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既担忧又恼怒。 “你干什么?你让我先哄哄他行吗。” “不行。” 大概是两日的和平相处让你忘了霍启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大黑帮的头目,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霍启不知道自己的无名怒火是从何而来的,不想看你和那个人说话,不想看你温柔哄他的样子。 明明他不应该做出这样有暴露自己风险的事情。 “开门的话,我会杀了他。” 他面无表情地吐出冰冷的字眼。 你脑海中的系统疯狂尖叫,发出ooc警告。 手枪上膛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无言片刻,对着门外轻声道。 “你先走吧,我表哥会照顾我。” 没有人回应你。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4 你和许言清陷入了冷战。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 你送过去的早餐直到彻底冷掉都还待在他的抽屉里,你刻意的搭话他也多是冷淡的应付两声。 临近高考,周测和月考极其频繁,你被数不胜数的考试折磨得苦不堪言。 偏偏狗系统控制这你不让你暴露任何与霍启有关的剧情。 你的容量有限的大脑不允许你分出更多的心思花费在讨好许言清这件事情上。 于是你去找他的频率逐渐减少,头脑简单的你寄希望于他能冷静一段时间自行消气。 “啊啊啊啊啊。” “剧情都开始了,各个男主的攻略值怎么没一点变化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我的业绩啊。” 夏季即将来临,天空呈现出沉闷的灰色,是降雨来临前的征兆。 你坐在楼道的台阶上,不堪忍受系统在你的脑子里疯狂的嚎叫,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 “你自己工作没做好,别影响我复习啊统子。” “你去哄哄他嘛,我这里检测到主角受心情值很低,心情不好他们怎么谈恋爱啊。” 骄傲的系统君不得不向你折下它高傲的脊梁。并发誓年终奖换算成人民币分你两成。 “四成。” 你加价。 “四成你怎么能不去抢啊!” 就在你和系统由于分配问题而争论不休时,一双皮鞋赫然出现在你面前。 你太大意了,甚至连这人什么时候上来的都毫无察觉。 男人黑发服帖上梳,棱角分明的面容看着时你无甚表情。他身上穿着裁剪合体的高定西装,蓬勃的肌肉撑起柔软的布料,呈现出极具侵略性的力量感。 你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晚站在角落的男人。 许言清的亲哥哥,最大商业帝国的掌权人。 “你好。” 男人的声音让你回过神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原书里,许晋烨无疑是对许言清占有欲最强的哪一个,甚至在没有认识到自己对弟弟情感变质之前,就对他牢牢把控着,将一切想要接近许言清的男男女女扼杀在摇篮中。 他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不用怕。” 似乎看透你的不安,许晋烨绅士地弯腰与你平视,头顶的光投射下来,纤长浓密的眼睫投下一排绀青色的阴影。 你被他眼底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烫得瑟缩了一下,他却拉起你的手,指节上的银戒按在你素白的手臂上,微凉的感觉让你感到更加不适。 他不是在向你请求。 “和我谈一谈好吗。” 你不得不跟着许晋烨来到许宅。 “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 成年男性的大掌牢牢将你的手包裹着,彼此间的温度让你羞怯地垂着眸子。 在许晋烨的提醒下,你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当时你和许言清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播到影片中的高能镜头时,少年被吓得钻进你怀里,像只死死攀附着树干的树袋熊紧紧搂着你的脖子。 而你嘴上说着不害怕,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其他地方,可没想到正好对上徐晋烨黑沉沉的眸子。 带着凉薄的审视,锁定在你身上,像某种带着剧毒的毒蛇一口咬在你的动脉处。 记忆回笼,你心虚地点着头,默默跟着徐晋烨的步子。 “进去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你依旧点头。 脆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徐晋烨的视线中,像只被狩猎者死死压制住的鹌鹑。 喉中更加干涩,许晋烨不由握紧手中的温暖。 心里被满当当的欲望占据,许晋烨几乎能想到他那个蠢货弟弟在看到你们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利用了你柔软的内心,让你同意假扮他的女朋友。 许晋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许言清看到你时几乎掩盖不住脸上的惊喜。 几天的冷战早就让他支撑不住,你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他忍不住想一条下贱的狗一般扑上去。 他讨厌你什么都不告诉他,讨厌你有这么多朋友。 而他却只有你一个,这不公平不是吗。 他起码,起码要坚持你个星期不和你说话。这样一来,你就能多分给他一点关注吧。 可你为什么跟在许晋烨身后,为什么又要用这种心虚的眼神看着他。 不用担心,只要你再靠近他一次,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把你抱在怀里,用力汲取你身上的气息。 —— “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 你成了gay蜜的嫂子。 虽然是假的,但是骤然凝滞的气氛几乎让你尴尬地开始脚趾扣地。 你看着许言清,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突然之间,许言清冲到许晋烨面前,重重地挥出一拳。 这实打实的一下,让许晋烨的半边脸都偏了出去。他早有预料地让你站到一边。 紧接着一拳还了回去。 常年健身的人这一拳的力量感自然是许言清这种学生党所不能及的。白皙的脸颊立刻显出青紫的痕迹。 你吓坏了。 就算许言清吃他兄长的醋也应该和你扯头花啊。 现在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你的脑海里系统开心地放着鞭炮,不断夸赞你这一招果然管用。 小小激将法就让两个男主意识到了彼此之间变质的感情。 虽然,你觉得有些古怪。 给许言清上完药天色已经黑透了。 许晋烨提出让你留下来。 你从客厅里拿完药回来,就听见半掩的门缝中传来交谈声。 “你知道你比她大多少吗?恶心的恋童癖。” 是许言清的声音。 “大多少是问题吗?” 许晋烨发出一声闷笑。 “难不成要她和你这个同性恋在一起吗?” 你心里一惊,再也不敢偷听下去。偷偷转身,坐回到沙发上。 系统嗑生嗑死,已经开始预想自己的年终奖怎么花。 而你想来想去,始终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古怪感。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5 “绮绮。” 寂静无声的车内,许言清突然握住你的双手,眼角微微耸拉着,你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如果不喜欢徐晋烨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的。” 他眼中带上急切而隐秘的光亮。 “你现在去和他分手,我保证他不会为难你。” 你不曾想会听见这样一番话。 你脑海中的系统冰冷的机械音都染上雀跃。 “他吃醋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了!” 你想起昨天和徐晋烨的对话,脑海里的话被你重新打乱重组,最后变成。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你笑得那样温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像带着细碎的微光。 你的声音继续落在他的耳畔,许言清的心脏仿佛被用力攥住,四肢被砸向地面。连同握住你的手僵硬起来。 “我们以前谈论理想型的时候,你不是喜欢成熟稳重的年上吗?” “怪不得我们能成为朋友呢,连xp都这么一致.......” 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 许言清觉得心脏处的钝痛蔓延至全身,痛到他无法对你扯出一个虚伪祝福的笑。 你的眉眼,发丝,你单薄的肩膀被他收拢眼底。 某处不应该对女人产生反应的器官似乎在叫嚣着冲破束缚。 就像一周前,他想要证明自己的性取向,结果连其他男人附着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让他感到恶心反胃。 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许言清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只是这样看着你就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下周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啊。” 你的话被打断。 被转移了话题的你毫无所察,在许言清期许的目光下点了头。 “太好了。” 你猝不及防被许言清用力抱在怀里,少年身上干净明澈的皂香将你包裹起来。 他的手轻轻抚着你单薄的肩胛骨,眼底的阴暗翻涌沸腾。 似乎你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一般。 沉逸觉得你最近有些反常。 周末约你吃饭时不时就看手机就算了,有时接了一个电话就支支吾吾地说有急事。 不会背着他偷偷谈恋爱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沉逸心里简直像被黏腻的液体不断腐蚀。 烦躁的心情在打篮球时也遮掩不住。 “我看你再不努力就等着毕业后喝喜酒吧。知不知道什么叫竹马比不过天降?” 队友的话飘进耳朵的同时,沉逸运球的动作突然染上一丝狠戾,几个流畅的动作下来,篮球已经稳稳地被投进了框。 篮球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碰撞声,沉逸一记眼刀扫过,观众席的几人都立即噤了声。 沉逸这个人,在他那个小青梅面前还算得上是一只温顺的狗。 摘掉了面具,那就是一条会发狂咬人的疯狗。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沉逸撩起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光洁饱满的额头下,眸子浸了黑沉沉的怒意。 得把你牢牢的绑在身边才行。 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也可以分手不是吗? 再过几天就是高考了。 虽然你平时神经大条,但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紧张。 你的父母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支持你的考试,不仅没收了你的手机,还严格调控你的饮食,逼迫你每天按时睡觉。 不过,沉逸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你家是你万万没想到的。 你身旁的许言清攥紧了你的手,几秒的空档,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偏执和觊觎。 “沉逸妈妈在高考期间赶不回来,所以小逸这几天就住在我们家了。” 你的母亲并未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热情地招呼你身旁的许言清坐下。 在帮你补习的这几天,许言清已经凭借他的礼貌和优异的成绩征服了你的父母。 “我感觉这是个让他们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系统又开始日常的碎碎念。 而一向愚钝的你也感觉到了许言清和沉逸之间微妙的气氛。 书桌上狭小的空间被你们三人摊开的资料占得满满当当,原本坐在中间的你莫名感觉身旁与两个人的空隙越来越小。 许言清的脸颊几乎是贴着你脆弱的脖颈,每说一句话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你的颈窝。几乎像株柔弱无骨,只能依附在你身上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沉逸端着果盘进来时看到这一幕时,几乎要忍不住心底暴虐的欲望。 该死的贱人。 果然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果盘的底部与木质的书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面无表情地将你拉回来。没等你说话,就将一块西瓜塞到你嘴里。 甜滋滋的汁液在嘴里蔓延开。 在你看不见的暗处,许言清眸中宛若蜿蜒扭曲的毒蛇。 沉逸的小臂搭在你肩膀上,眸中同样是明晃晃地恶毒和敌意。 “不想死就滚远点。” 他无声地向对方做着口型。 天真的你和系统还以为他们是在克制着对彼此的爱意。 实际上,他们都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去。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6 天边阳光亮得晃眼,树叶枝娅随风舒展,连同落在你身上的光影不断跳动。 你和许言清他们并不在同一个考场,所以当你在横幅外看见鹤立鸡群的徐晋烨时感到十分吃惊。 他今日穿了一身休闲装,额发下放,露出漆黑如墨的眸子。常年锻炼的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筋条凸起。即便是这样,通身流露出的矜持高贵还是在无形中将他与周围的其他人隔开一层厚厚的屏障。 你原本想低着头开溜,没想到对方却一眼锁定了你的位置。 “绮绮。” 他浑然不觉这样称呼你这个冒牌女友有何不对。快步走到你眼前。 “啊——好巧啊。” 你嘴角扯出一抹笑,装作惊喜的样子。 “许言清的考场不是在......”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徐晋烨打断你。浓密的睫毛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宽厚的手掌已经接过你手中的手提袋。 不巧的是,你母亲刚刚收到一则公司的紧急通知,已经其匆匆地离开了。 “赏个脸,如何。” 几乎是以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没想到许晋烨会带着你来到这里。 这个会所你略有耳闻,是许氏旗下的产业,传说中有钱都不一定能进来的存在。 “只是想带你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他强势地拉着你的手,不允许你离开他的视线片刻。仿佛是在安慰你,他的声音放得很缓。 你满脸疑惑,很想问假扮女友还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不等你问出口,他却直接突然推开了包厢的门。在没做好心理建设的情况下,一众视线聚集在你们身上。 包厢里人并不多,作为许晋烨的朋友,他们的身份地位乃至长相都是极为出色的。 你的视线一扫而过,却意外地捕捉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锐利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你身上,掺杂了某些难以难说的怒意。 徐晋烨拉着你落座,而你简直感觉身上要被霍启的目光烫出个洞来。 你自认为你们的交易很公平,事后他也很果绝,给了你一张支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了是自己显得硬气一些,你隐晦地迎上对方的视线。 毕竟是你以前的金主大人,你为你们之前的友谊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但对方始终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不同于在你那里时狼狈。此刻的他在金钱的浸润下显得愈发矜贵,修身得体的西装包裹着极具爆发性的躯体,黑发上梳,眉眼深邃。 “宝宝,在看什么。” 宽大骨感的手搂过你的肩膀,许晋烨俯身凑近,几乎要贴着你的脸颊。 你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过头的同时,软湿的触感猝不及防擦过你的脸颊。 是许晋烨的嘴唇。 你的脸瞬间攀上两团红晕。 身旁的几个人传来意味不明的调笑声。 离你最近的的人一口一个嫂子地喊着你。你面前的空酒杯被倒满,低调的灯光顺着旋转的酒液打着转,倒影出你窘迫的模样。 “嫂子喝一杯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杯缘重重将酒杯推过来。 嫂子两个字的读音咬得格外重,稠黑的眼珠里仿佛翻涌着浓重的墨。 真是无语。你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对是你三天的服务质量不满意吗。 你同样看着霍启,想到卡里三百万的现金还是对他弯唇一笑。 “谢谢。” 你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可杯底还没离开桌面就被许晋烨用力按住。 “抱歉,我未婚妻她不会喝酒。” 你瞳孔微微睁大,几乎忍不住回头看许晋烨。 剧本里是这样定义你们的关系吗? 你脑袋晕乎乎的,接下来就是听许晋烨和霍启针锋相对的互呛。 不过想到,原小说里这两个人是情敌关系,你就不奇怪了。 觊觎弟弟的哥哥和觊觎好友弟弟的黑帮老大。 你应该只是挑起他们争端的play的一环。 要不是现在没瓜子,估计你早就吃上了。 “卧槽卧槽!修罗场老香了!” 系统冷不丁的出现将你三魂六魄吓飞了两魄。 你感觉它最近出现的时间隔得越来越长了。 不等你安抚自己幼小的心脏,系统咋咋呼呼地发问。 “许言清呢,他在哪?” 它要看小受无助又可怜的表情。 虽然它一直坚信,它之所以检测不到男主们之间的好感度情况,是机器故障的缘故。但是它迫切地需要一个真实的场景安抚它惴惴不安的心。 环顾一周都没发现许言清的身影后,它又把矛头指向你。 你借口去卫生间逃离了许晋烨的怀抱。 虽然这是两个男人的战场,但你感觉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有刀子扎在作为无辜路人的你身上。 “许言清不在?!” 再一次得到你肯定的回答后,系统终于有些破防了。 总部给它的剧情发展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年终奖仿佛在这一刻慢慢飘远和它say goodbye。 它抓耳挠腮,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拜托它认为非常没用的宿主你。 “你让我给许言清打电话让他来这里?” 在系统的撒泼耍赖加示弱后,你按下拨号键。 就像是在刻意等着你的电话,对面立即传来少年甜蜜又带着抱怨的声音。 如同山庙里阴冷潮湿却又疯狂渴求你精气的女鬼。 “你怎么不来找我会合。” “绮绮。你现在在哪.......” 许言清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 几声闷响后,你听见沉逸带着幽怨的声音。 你的大脑一阵凌乱,而系统则喜闻乐见。 “人不多怎么叫修罗场呢。” 于是,你做了让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之一。 你同意了让沉逸也跟来的的请求。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7 没有你的身影。 许言清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包厢里的人不知何时只剩下霍启和许晋烨,看到突然闯入的他们似乎也并未感到惊讶。 “她呢?” 沉逸开口,眼皮下压,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座位上的人。 他口中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在门口偷听的你和系统心里俱是一惊。 门内久久没有听到回复的声音,久到你以为自己耳朵失聪的程度。 许晋烨目光淡淡地扫过他愚蠢的弟弟和你那个同样不怎么聪明的青梅竹马。 霍启同样一言不发,黑眸隐隐压抑着不甘。 “我知道你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这是你听见许晋烨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面的话像是刻意压低着音量般,任你怎么都听不到分毫。 “怎么不进来?” 眼前的门猝不及防被拉开,失去支撑点的你向前摔去却及时落入一个松香味的怀抱。 你的脸埋进柔软布料下结实的胸肌里,也由于这个缘故,你看不到头顶男人眼中黏腻的痴态。 包厢里其他三人脸色难看,恨不得一把将他推开,可脸色几番变换还是隐忍下来。 “没事吧。” 你急急忙忙地站直身子,简直像一只晕头转脑的无头苍蝇。 “没事的。我刚刚回来。”你硬着头皮撒谎,由于心虚,你根本不敢和许言清以及沉逸对视。 该死的系统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天色很晚了,我送绮绮回去吧。” 说话的是许言清,他似乎想向你走来,可下一秒却被霍启用力拉住手腕。 对方阴鸷冷漠的眸子此刻如同淬了一层冰,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你也依稀看得到他小臂上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而你的竹马沉逸此刻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平日里总是上梳的额发几乎随着他的动作遮住双眼,但你却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原来这就是修罗场啊。 只是你还来不及感慨,身旁的许晋烨突然拉住你的手腕。 “走吧,我送你。” 你乖顺地跟在了许晋烨的身后。 沉闷的空间内,许晋烨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方向盘。 金主大人不说话,你也默契地保持沉默。 “我们结束吧。” 许晋烨终于打破静默的氛围,你有些意外地抬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这一抹情绪当然被许晋烨捕捉到了。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许晋烨迫不及待的开口。 “如果你不想结束关系的话,我们可以......” “不不不!我没什么异议。” 你连忙摆手拒绝,你配合他演戏,他给你钱。 这对你来说是相当划算的交易了,你自然是不敢觊觎gay蜜老攻的。 许晋烨眸子死死盯着你,似乎要将你从内到外翻来覆去地观察个彻底。 深沉的眸子里唯一的希冀暗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暴戾的决心。 “好。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 喉咙干涩,许晋烨心脏剧烈地跳动,隐藏的暴虐因子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把你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真是无情啊。 绮绮。 一个月前许晋烨找到你只为一件事。 扮演他的女朋友。 原因嘛...... 许言清对感情迟钝,所以许晋烨想请你和他一起刺激一下许言清,好让他早日认清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当时告诉你许言清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但殊不知你早就知道所有剧本。 你对他的谎言见破不说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笃定你会帮他做这么荒谬的事情。 在系统催促和极高的工资待遇下,你同意了他的请求。 许家。 浴室内,许言清看着镜中自己在蒙蒙水汽中若隐若隐的身体。 过分白皙的皮肤,无论怎样拼命锻炼还是只有一层薄肌。手腕被霍启抓过的位置被用力地搓洗后留下一片红印。 第一次讨厌自己这孱弱无能的身体。 磨砂玻璃外,许晋烨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将他暂时从自厌的情绪中短暂地拉出。 “地下室的一些东西我换掉了。” 只是通知。 许言清没有回应,只是大脑中想起今天你临走前的表情。 仿佛只是置身事外地过客,看着他们在你面前上演一出出狗血戏码。 地下室的东西全是他精心为你准备的,他一遍又一遍地思考你会喜欢什么样的摆设,他甚至想好了等到你醒来该怎样哭得可怜些来博得你的原谅。 他曾经无数次瘫倒在床上,躺在由你的衣物筑成的巢穴里,疯狂又贪婪地汲取你的气息。 他想,不管男女,只要是你就可以。 明明......你之前亲口说过喜欢他啊。 他抚摸着脸上不知何时滑下来的眼泪,眼尾泛着可怜的红色。 “绮绮。”他喃喃自语。 “我们四个你一定最喜欢我吧。”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8 日子很快就到了许言清生日这天。 为了提高沉逸的竞争力,你还特意发了消息通知他。 你一只手系好安全带,对面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好。” 你示意司机师傅等上片刻,没一会儿,身侧的车门被打开,沉逸高大的身躯在你的头顶遮出一片阴影。 结实的小臂与你紧紧相贴,你无意间瞥到他身侧一个牛皮纸袋子。 想来是为许言清准备的礼物吧。 “你谈恋爱了。” 这是汽车发动后他问你的第一句话。 你无奈讪笑,“刚分手。” 纤长卷翘的睫毛无意识地下垂,沉逸一眼就看出你掩饰心虚的行为。 肌肤相贴的地方依旧可以感受到你细腻光滑的皮肤,温热的触感似乎要穿透他的表皮,将他的心脏肺腑都灼烧得难受。 沉逸垂眸掩盖眼底阴暗的情绪,对你露出一个和平日别无二致的笑。 “真不够意思啊。谈了恋爱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嘛。” 沉逸身侧的指节捏得泛白,可在你面前还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 明明心里已经嫉妒到想要杀掉许晋烨了啊。 “下次一定。” 永远是这样。 你永远都看不到他。 喉间的郁气被缓缓吐出,沉逸装作满不在乎地开启下一个话题。 “绮绮。” 许言清今天似乎格外开心,黑白分明的眼睛从你下车的下一刻就一直黏在你身上。 让你感到意外的是,你居然看到了霍启的身影。 所以,今天到场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你,许言清,许言清的老攻们。 “顾小姐。” 霍启今日出人意料地给了你好脸色,他今日未穿正装,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小麦色的手臂上青筋如凸起。 心机的贱人。 沉逸挡住你伸出去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霍启。 “先进去吧。” “绮绮,绮绮。” 看到你的视线被转移,许言清心里升起一股焦躁,迫不及待地拉住你的另一只手。 该死该死该死。 怎么都要和他抢你。 “我们进去吧。” 天生泛红的眼尾总是带着一股惹人怜爱的能力,轻而易举地地就吸引走了你的注意力。 看着你的背影,沉逸并未追上去。 “和我在这里争有什么用?” 他听见霍启发出一声嗤笑,男人站在他身后,粘稠阴暗的视线同样隐晦地注视着你。 沉逸表情未变,黑眸的里的情绪愈发加深。 “什么时候学会表情管理再来嘲笑我吧。” 许言清牵引你坐在客厅里。 “在这里等我哦。”他声称要给你个惊喜。 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机提示音响起。 不出所料,又是前不久刚与你表白的同学发来的。 虽然你已经明确说过自己并不想谈恋爱,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死心,每天坚持给你发消息。 你捧起手机想随便回个消息应付一下,可下一秒,一双冷白的小臂突然从身后缠上你的脖颈。 你一抬头,看见许言清精致昳丽的面容。 长长的睫羽垂下,你手机的聊天记录已经一览无余。 “绮绮的追求者吗。” 许言清脸上的笑容僵持住,太阳穴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对啊。” 迟钝的你没有注意到许言清脸上的异样。反而是许言清的着装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眼尾勾起,身后红色的裙摆摇曳荡漾,像是上海滩风情万种的玫瑰。 漂亮到让你挪不开眼睛。 落在许言清耳边的是你激动的夸赞声,葱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圆圆的眸子里像是洒满了甜滋滋的蜜糖。 许言清艰难地扯起一个笑。 缓缓俯下身,半边脸颊贴在你的耳边。 “绮绮喜欢他吗?” 你过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呢。” 现在不想谈。 但以后还是会有其他人,还是会抛弃他。 “绮绮把他删掉吧,就说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你愣了一下,以为他在和你开玩笑。 “不行啊,我可不能玷污你的名声。” 甚至能听见你喉间淡淡的笑意。 酸胀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胸腔。 是他亲手说过不喜欢你的,是他亲手把你推开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看见许晋烨站在门旁,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警告。 “马上就要开饭了。” 你被gay和他的老攻们np了(完) 餐桌上的菜出奇地合你的胃口。 明明是许言清的生日,作为主角的他却把目光牢牢地粘附在你身上,裸露在外的小臂亲密地与你贴在一起。 你清晰地感觉到其他人愈发深沉的目光。 右手侧的沉逸同样紧紧贴着你,这就导致你被牢牢困在两个臂膀之间。 坐在对面的霍启脸色不怎么好,捏着筷子的手隐隐用力,你不经意一撇,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色经络。 你汗流浃背,欲哭无泪。 他自己贴上来的你也没办法啊。 “绮绮。” 相比其他人,许晋烨的表情冷静许多。 “你谈恋爱了吗?” “啪”得一声,霍启手中的筷子断成了两截。 “抱歉,不小心用力了些。” 不同于话语上的谦和,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地盯着你,像是被某种野兽窥伺着会随时咬断你的脖颈。 让你觉得后背一凉。 这种情况下最好撇清你和许言清的关系吧。 “现在还在考虑......” 你半真半假地说出了有人追你的事情。 你只希望许言清的老攻们千万不要把你当成情敌。 可效果似乎不太好。 一向冷静自持的许晋烨眸子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紧贴着你的沉逸和许言清动作明显僵硬下来。 “所以你有谈恋爱的打算是吗?” 你大脑迷迷糊糊,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你的恋情这么执着,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这个反应。 “嗯。” 轻飘飘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像是有一记拳头砸在心头,许晋烨对你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回答错误哦。” 一个白色的帕子捂住你的口鼻,在你惊惧的目光,沉逸缓缓贴上你的额头—— “睡一觉吧,绮绮。” 看不见。 眼睛被黑色的布料遮住,你想要起身,脖子上柔软的皮革牵扯住你的动作。 你被绑架了。 还是被gay蜜和他的老攻们。 脑袋昏昏沉沉,你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惊惧,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在脑海里求助系统。 可是没有回应。 你愈发着急,下意识地四处摸索,却不料按上一块鼓鼓囊囊的肌肉。 不知是谁的手从身后将你环住。 原来他们从你醒来就一直注视着你,看着你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沉逸——沉逸——” 你选择将你从小到大的竹马作为突破口。 只要你向他们解释清楚——只要你让他们相信你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意思—— “我和许言清是清白的——我只是把他当成闺蜜啊,你放我走吧......” “我很喜欢你的答案。” 你听见沉逸嗤笑的声音,此刻另一具身体却缠上你。 “可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喜欢那个贱人呢——” “绮绮,绮绮——” 你分辨出许言清的声音,柔软的手臂紧紧贴着你的小腹,毛茸茸的碎发在你颈侧剐蹭着,咸腥的眼泪濡湿你身上单薄的布料。 “绮绮不可以不喜欢我啊。” 不同于言语上的卑微,尖锐的牙齿在下一秒咬上你脖颈的**,腻滑的舌尖探出,像是有饥渴症的病人,沿着你裸露的背脊一路向下。 太魔幻了。 你甚至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别只照顾他一个人啊。” 你被推进柔软的褥子里,身后的许晋烨怜惜地亲吻着你白嫩的耳垂,胸前的白软被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白腻的白软在他手中变换成各种形状。 眼罩在激烈的动作中露出你湿漉漉的眸子,苍白的指节牵引着你上下起伏。 红色的裙摆已然松松垮垮,灼热将裙子顶起一个巨大的弧度,明明你的手心已经被磨得通红。 许言清噙眼两汪眼泪可怜兮兮地哀求你再快一点。 另一只手被沉逸占据,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向你索吻,其余时间都在骂其他几个贱人。 “放松一点。” 霍启冷声。 然后就是一记狠狠的撞击。 (主打一个人人都有份) 系统消失了。 本应该相爱的他们却无时无刻都在向你诉说着爱意。 在你又一次脱力后,不知谁亲了亲你的额角。 “可以出去,不过不许离开我们哦。” 耽美世界第一白月光1 没想到即便是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你的身子也是如此孱弱。 只因为昨夜宴饮吹了冷风,今日便出现了风寒的症状,脑袋昏昏沉沉不说,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 小厮哭哭啼啼地又在自责,苦涩的药香溢满整个屋室,似乎连肺腑都沾染了让你讨厌的味道。 “大人快些把药喝了吧,不然陛下又要责罚我了。” 直到听到这话,你才无奈地张开唇,任由褐色的苦药在唇齿间蔓延。 —— 自穿越而来的那一刻,你的身份就是当今帝师。 除了辅助皇帝处理一些政事之外,你还负责几位皇子的教习。 只是你的身份有些特殊。 你这具原身的父亲由于体质问题,年事已高膝下却无一子。于是身为女子的原主便被作为男子养大,承袭爵位。 完整看过这本小说的你无比地清晰自己的结局——既不是什么恶毒反派也非什么重要角色,和你前世一样,是个久病缠身的短命鬼。 而这本古早bl小说的主线也非常简单,讲的大概是出身卑微的小皇子被他的兄长及臣子们强取豪夺,如此这般的故事。 “老师感觉身体可还好。” 眼前的少年鸦发漆眸,皮肤瓷白无一丝瑕疵。眉如远峰,低头看你时,浓密纤长的眼睫垂下。恍惚让你想到电影里无一丝活人生气的女鬼。 可对方偏偏是个成年男性。 还是这本小说里被各路变态觊觎的主角受。 “我并无大碍。” 温热的汤药滑过喉管,看到你被苦得皱起眉,陆衍嘴角浮上一丝淡笑,指尖捏起托盘里的糖放入你的唇间。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微凉的指腹在你的唇上停留了片刻。 “老师像个小孩子呢。” 眼前的少年笑得有些许孩子气,和你刚来时见到他阴郁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这样也算发挥了一点价值了吧。 “阿衍今日的功课可做完了?以后不要总是往我这里跑,可以多结交一些朋友......” “可是我只想陪着老师。” 陆衍眉心蹙起,漆黑的眸子凝望着你。修长的五指挤入你的指缝,亲密的姿态让你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下一秒被握得更紧。 只要老师。 其他人都不需要。 —— 第二日,风雪稍霁。天空透了晴,小厮便提醒你出去走动一下。 房间里烧着地龙,空气仿佛一团死水让你感到窒息。于是你便披了一身大氅,简单束起头发出了门。 你虽身居高位但性子温和,因此宫内几乎无人不认识你。 “帝师近日倒是得了空?” 刚刚和你打过招呼的官员听到这声音身子蓦然一僵,慌慌张张地同你告别。 你的目光向前方望去,便装进一团漆黑幽深的黑眸,如同冷冽的风雪瞬间裹挟了你。 “将军。” “我出来透气。” 你对姜肆微微颔首,并未因对方的无礼有任何不悦。 眼前“男子”声音温和清润,偏偏着了一身月白衣袍,更加衬得你的眉眼如画,纤弱可怜。 明明是个男子。 这个念头像是突然是一块烙铁,暴躁的情绪破开关口汩汩上涌,姜肆掌心收紧。 想说的话像被胶黏在嗓子里,姜肆三两步走到你面前,你身边的小厮却下意识地挡在你的面前,仿佛他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额头青筋跳动,姜肆压抑着想一脚将你身边的人踹开的冲动,垂眸看你。 “我竟不知道大人这样怕我。” 小厮有些委屈。 毕竟当朝帝师和姜肆那个武将关系恶劣在整个上京人尽皆知。 看他家大人这个柔弱的样子,恐怕连对方一拳都扛不住呢。 “抱歉。” 你斥责小厮退下,只不过语气中没什么威胁的意味。 “谢谢将军送来的补品。” 你抬起眼睫,对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虽在寒冬,却如同灿阳灼伤了姜肆的眼睛。 没想到你居然记得。 心间涌上一股冲动与急躁,下一秒却听见你笑盈盈地开口。 “我上次说的事情,将军考虑得如何了。” 姜肆怔愣住,似乎是忘记了你所提的事情。 “过往的教习师傅都称赞六皇子根骨极佳,所以能否请求将军收下他......” 无法挪开眼睛。 眼前的人带着客气疏离的笑意,眉宇间凝着淡淡的病气,如同脆弱的琉璃盏让人忍不住小心对待。 可是怎么说出的净是让他厌恶的话呢。 看到姜肆这副姿态,你不死心地想要继续劝说。 毕竟陆衍算是你看大的孩子,你不想让他沦落到原书里那种下场。 可是还未开口,一道单薄的身影便滚落到你的脚下,那人抓着你的衣角,眼眸中尽是惊恐之色。 “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我家主子吧......三皇子他们.......” 是陆衍身边的小太监。 —— 冰冷的水渍浸湿衣袍,垂落的发丝上水珠凝结成冰,一声又一声的嘲讽砸在耳畔,可陆衍心里只反复念叨一个问题。 你会来吗? “果然是下贱婢子所生的贱种。和你那生母一样喜欢攀龙附凤。” 身边的太监在三皇子的示意下抓起陆衍的头发。 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额头伤口的血渍凝结,像是肮脏的膏体附着在皮肤上。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脸颊游走,陆衍满脑子却都是你的身影。 一定要多留下些痕迹。 你会心疼他,会给肮脏下贱的他上药,你会用手掌安抚他饥渴难耐的肌肤。 老师,老师。 想想都要兴奋了。 看着眼前人一脸平静的样子,三皇子显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不许再接近老师。” 刀刃破开表皮,鲜血流出,为眼前瓷白的面皮增添些许诡谲的妖异。 “住手!” 听到声音的三皇子手腕猛然一抖,刀柄从手中滑落。 恍惚间他又想起那人的交代。 不许在陆衍身上留下痕迹,不许让老师发现。 他似乎一个都没办到。 —— 在宫里,陆衍相当于一条任何人都可以踩上几脚的狗。 他的母亲是身份卑微的宫女,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爬上龙床,却没有想到毫无权利傍身的她根本无法存活下去。 母亲厌弃,当今皇上子嗣众多,更加不可能关注他。 你初见陆衍时,他不知又冲撞了哪宫嫔妃,寒冬腊月里,瘦弱的少年身着单薄的里衣跪在雪地里,白雪覆在肩头,他像是一尊麻木的雕塑。 和对方的相识,只不过源于你的一时心软。 你原以为这些你有了你的袒护,他的日子会好些。可没想到今日会看到这场明目张胆的欺凌戏码。 —— 耽美世界第一白月光2 蠢货。 明明已经交代得如此清楚了。 阴冷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陆然扫过,陆祈安对你微微颔首。 陆衍软弱无力地靠在你单薄的肩膀上,鬓发凌乱,唇色苍白。 你没想到陆祈安会来。 “没想到三弟私下居然这样跋扈,手足相残,无视礼法。” 太子殿下一身月白常服,他的长相偏向于温和无害,看向你时狭长的眼尾总是无意识地垂下,而此刻才显示出符合未来帝王威严的压迫来。 陆然早就哆哆嗦嗦地垂下头,虽然一开始还宣称是陆衍的过错,但是经由陆祈安这一说,一副老老实实听候发落的模样。 “不如老师来说该如何处置三弟。” 陆祈安的视线落在你身上,看到陆衍那个贱人故作虚弱的样子,只恨不得将他的脸划烂。 如果你未曾了解书中的剧情,你又怎会知道陆祈安包含的恶意呢。 只可惜,你太了解他。 圣人面皮,魔鬼心肠。 原书里只因为对着同父异母的弟弟怀着那点朦胧的感情,就对他大肆折辱,不择手段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按照原故事发展,他最后才会幡然醒悟,上演一出火葬场文学。 “我并无这个权利。” 你声音淡淡,看向陆祈安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温和。 “还是交由陛下处置。” 说罢,你扶起陆衍,示意小厮先将他带往你的住处。 “老师.......你不一起吗........” 目光和陆祈安短暂地碰撞,陆衍不甘地扯了扯你的衣袍。 他不想让陆祈安那个贱人有和你独处的机会。 “你先去,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安抚地揉了揉陆衍的脑袋,你又细细地嘱咐小厮帮陆衍好好处理伤口。 —— 不甘心。 暴戾的情绪压在陆祈安的心头,垂在身侧的指节死死攥紧才堪堪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明明他无论是骑射武艺还是诗词歌赋无不拔尖。 明明他贵为太子却几乎对你事事遵从。 可你的眼里为何只有那个贱种呢。 “祈安。” 关于他们这些人的爱恨情仇,你不想掺和什么。但是作为老师,你却不想你的学生们误入歧途。 故意压低的声音也带着几分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绵软,陆祈安心尖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你的脸上。 “是你做的吧。” 你的脸上无比平静,长长的眼睫垂下在苍白的肌肤上印出一小片绀青色的阴影。 心脏像是被砸下一记重锤,陆祈安下颌绷紧,焦虑不安地情绪被掩盖在幽深的眼眸中。 自以为完美的面皮被你轻飘飘地撕碎。 你怎么,会知道。 千言万语被堵在喉间,陆祈安有万千个理由刻意搪塞你,却不知为何沉默下来。 “我并非责怪你。” 半晌,你抬起的手轻轻覆在陆祈安肩膀上。 以一个老师的身份。 “若是喜欢,万万不该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兄弟不伦,断袖之情。 你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些事实。 “老师不觉得恶心吗?” 心脏臌胀塞满复杂的情绪,陆祈安死死锁定着你,几乎想要立即撕开你的衣衫,将肮脏的东西捣入你的身体。 不许厌恶他。 不许拒绝他。 一无所知的你不知道他完全指的是另外一件事,只是温和地抬眼看他。 “我并无资格评判他人的情感。” “只不过祈安最好不要太过激。” —— 一路上回想着陆祈安看你眼神,你只觉得十分怪异。 一种被狩猎者盯上的错觉。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尽管他内里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对你一直是尊敬的。 “兄长,你回来了。” 思绪被蓦然打断,下一秒你的身子被人用力地环住。 双臂被两个有力的臂弯桎梏着,少年像只大狗一般热情地蹭着你的脑袋。 姜易。 你这具身体的表弟。 视野被宽阔的胸膛遮掩住,你只能任由少年黏在你身上。 “你怎么来了?” 声音隔着衣料有些沉闷,目光自上而下落在你裸露在外的颈子上,姜易呼吸微微急促。 阿兄,他的阿兄。 “想你了嘛。” 姜易压抑着喉间兴奋地吐息,像是想到什么,有些不悦。 “只不过阿兄这里好像有客人呢。” 听到这话,你脑海里浮现陆衍的身影。 目光透过姜易臂弯下的缝隙看去,你正对上陆衍泫然欲泣的双眸。 孱弱的少年额头上挂着触目惊心的血印子,苍白的唇被用力咬紧,五指死死抓着门边,手背上凸起臌胀的青筋。 稠黑湿润的眸子像一弯旋涡将你深深的吸进去。 耽美世界第一白月光3 三皇子那点事传到宫中那人耳中,不仅三皇子被禁了足,连东宫那位也未曾幸免。 虽然传言是因为太子殿下管教不力,但你知道这个借口只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家体面。 磨一磨他的性子也是好的。 昨夜又下了一地的雪,屋子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感觉让你莫名其妙地生出几分倦意。 距离你这个角色下线好像没有多长时间了。 尽管你自穿越而来就一直积极地寻医问药,但是并未发现任何症状。 就好像穿过一片迷茫白雾,无论如何尽头都通向死亡。 “前几日阿娘给我相看了尚书家的长女。” 姜易坐在你身边接过小厮给的茶小口啜饮,纤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映在眼睑看不出什么情绪。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结果如何。” 耳边响起你温和的声音,姜易抬头想从你脸上找出其他情绪。 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喜欢。” 他别过头,声音沉闷。 听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你伸出手指翻过小几上的书页。 “不喜欢便不要勉强自己。” 毕竟他是原书的主角攻之一,前几日还隐晦地向你询问陆衍的身份。 这便是一见钟情了吧。 —— 可惜,姜易并不是你心中那不谙世事的少年。 作为家里不受宠的次子,姜易会牢牢抓住一切攀附的机会。 就连你,在最初不过是他视作旗子的存在。 身为男子却总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对任何人都透露着虚伪的善意。对他的刻意接近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相信,真是无比蠢笨。 可是他却偏偏对这样的你生出了不可言说的心思。 内心恐怖的占有欲在你的饲养下日日壮大,在无意间摸到你胸前不同于男子的鼓起时到达顶峰。 那时你依旧醉着,脸颊泛着驼红,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扯胸口的布条。 内心的情绪鼓动着,姜易不知为何低下头,凭借本能伸出舌尖,舔过你的唇。 直到现在,脑海里浮现那些场景依旧能够激荡起急促的喘息。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 你原本还想再与姜易多说几句,可是这时门外突然来报,说长公主召见你。 记忆里划过一个朦胧的身影,你突然止住了呼吸,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阿兄.......” 身旁的少年紧张地握紧你的手。 此事最好不要让第二人知道。 想到这里,你平复脸上的表情,缓缓对姜易交代。 “无妨,不过是叙叙旧。” ——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你和几位同僚泛舟游湖,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便由着小厮将你送到了最近的客栈。 然而,翌日一早你却几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失声。 你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腰腹残留着异样的酸痛,你胸前用于掩饰身份的布条也不翼而飞。 似乎是被你的动作惊扰,眼前之人缓缓睁开眼,潋滟的桃花目将你裹挟进去,眼尾处一颗殷红小痣像是一滴即将掉落的眼泪。 是你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或者说,满朝文武无不惧怕这个人。 “大人终于醒了。” 你的目光滑到对方喉间微微震颤的鼓起,明显不是女子所有的东西。 陆羲何的脸凑近,修长的指骨抓紧你的后腰,一瞬间你又感受到了顶着你小腹的东西再度复苏。 他却只吻了吻你的脸颊,漂亮的眸子倒映着你紧张的表情。 “我现在算是和大人交换了秘密吧。” “臣.......” 哎呀,吓到你了呢。 餍足地摩挲着你后腰的肌肤,陆羲何蹭了蹭你的颈窝。 “知道本宫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 “大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 层层珠帘和纱幔相互交织着,一只瓷白修长的手拨开挡住视线的东西。 眼中忽然出现一抹艳色,陆羲何一身艳红色衣裙,眼尾以红色的朱砂勾勒,偏偏他的肤色极白,更衬得他明艳动人。 周遭的人都被屏退,你未说一句话就被陆羲何按进怀中。 修长的指骨分开你的唇瓣,指腹贴合着舌面深入,搅出暧昧的水声。 “大人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怎么还是如此言而无信呢。” 大掌按着你的后腰,将你困住。 陆羲何低头欣赏你攀上薄红的眼尾,直到你低喘着拽住他的衣襟才缓缓抽回手指。 “殿下.......” 陆羲何微微俯身,明明高出你那么多,偏要将头埋进你的颈侧,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我今天这身婚服如何。” 他伸出舌尖,啄吻你的颈侧,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我和大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见你不说话,他伸手掐住你敏感的腰窝。 “对吗?” 他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按照他的性子,也许今日赐婚的圣旨就会下达到你的府邸。 而这原本应该是属于陆衍的剧情。 “我愿意迎娶殿下。” 你这具身子左右不过只剩下半年的时间,没必要得罪陆羲何。 —— 后续在afd或者引力? 千万不要抛弃小狗哦(弯掰直)1 “姐姐,怎么了吗。” 直到被你压在身下的人小心翼翼地喊你,你才从光怪陆离的景象中抽回思绪。 脑海里机械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度提示了一遍,你才确定方才听到的都不是幻觉。 请宿主确认是否接受任务—— 你的思绪回笼,恍惚间指腹用力。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你只是系统口中耽美文中的一个恶毒女配。 方才的兴致消失地一干二净,你翻身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毯上。 沉渡神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湿润的刘海下眉眼微微下垂,不知所措地看着你。 “姐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回头瞥了对方一眼,神色淡淡。 “没有。” —— 你是京都姜家大小姐。 显赫的身世养成了你玩世不恭的性格,被金钱浇灌出来的人对一切都兴致恹恹。 你也包养过许多男人,各种类型的都有,但是沉渡留在你身边的时间最久。 因为他够乖,够听话。 你给他砸钱砸资源,供他上大学,一路把他捧到顶流的位置。 可没想到你却养出来一条对你有二心的狗。 按照系统给出的剧情,你只是沉渡上位的工具,而他真正觊觎的是你那个半路被找回来的便宜弟弟。 系统称他为真少爷。 而你却因为日久生情,对沉渡爱而不得,最后疯狂陷害主角们后被报复。 你皱着眉,忍不住心里的厌恶。 真搞笑,你怎么会爱上一条下贱的狗。 —— 你急需要干点什么来缓解心中的焦躁。 手中的女士香烟明明灭灭,你纤长白皙的手指间升起淡淡的白烟。 晚风从阳台的窗子灌进来,凉意在你肌肤上流窜。你站了半晌,刚想要转身,却听见清澈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姐姐。” 姜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你身后,褐色短发微微卷曲,浅灰色的眸子像是某种珍贵的宝石。精致的五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被安安静静摆放在橱窗里的人偶。 他胆怯地看着你,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和你搭讪,几乎被纤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的眼眸里盛满了关切。 “夜里凉。姐姐吹久了风会感冒的。” 一句很普通的话。 换做往日,你也许会敷衍地应付他两句。可是现在你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写满了虚伪做作。 恶心的贱种。 你用力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向姜池投去厌恶的视线。 “少管我。” 也许是心里的不甘在作祟,路过姜池时,你很幼稚地补充。 “不要以为回到了姜家就配和我争。” 你的房间离阳台很近,十几步的距离后你用力关上房门,彻底将姜池的背影隔绝在外。 按照姜池的性格,现在肯定委屈地哭出来了吧。 你恶狠狠地想。 活该。 ——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子印出几道阴影,姜池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里,关门声似乎敲动他的鼓膜,他反射似地动了动身子,紧接着缓缓走到阳台边。 精致的烟灰缸里,烟头孤独又扭曲的落在几点烟灰上。 姜池沉默地盯着它,半晌,捏起小半截女士香烟,没有点燃,学着你的样子放入唇间。 浅灰色的眸子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瞳孔收缩,姜池喉间发出一声沉醉的低叹。 姐姐,姐姐。 ........ —— “是心情不好吗?” 几乎在你进门的一瞬间沉渡就贴了上来。 你抬头看向他,少年黑发漆眸,皮肤白皙干净,静静盯着你时,像一只乖顺的小狗。 无论怎样看都是你喜欢的类型。 “你怎么穿着这个?” 你没有回答他,视线沿着他的脖颈下滑,伸出手指勾起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文胸。 在你的打量下沉渡支支吾吾地红了脸。 “你说过你想看。” 见你不说话,沉渡鼓起勇气吻了吻你的额头。 “姐姐,你喜欢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沉渡确实也为你提供了充足的情绪价值。 你理解他为了利益忍受你的摆布。 但是你不需要不忠心的狗。 “很喜欢。” 你的手指用力摁在沉渡嘴唇上。 高出你一头的男人红透了耳根,鼻翼微微翕动。 可接下来你的话却给他当头一棒。 “喜欢也是会腻的。” 你的面无表情和沉渡骤然间的慌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在害怕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冤大头吧。 “沉渡,我腻了。” “我们结束吧。” 千万不要抛弃小狗哦(弯掰直)2 别墅里关于沉渡的一切都被清理掉。 你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机铃声响起却又很快被你摁掉。 “你看什么?” 十几分钟前你就瞥见姜池唯唯诺诺地站在你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在遗憾你打扰了他和沉渡的好事吧。 只可惜你就喜欢看到这两个贱人吃瘪的样子。 想到这里,你心情颇好微微侧过头,冷感的眸子短暂地停留在姜池的脸上。 “姐姐.......” 似乎没想到你会主动和他搭话,姜池受宠若惊地看着你,过分苍白的脸上泛起水红,浅灰色的眼眸也跟着蒙上一层水雾。 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啊。 “他......他真的搬走了吗。” 果然如此。 “当然。”你的声音带了点恶意,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再也不会回来了。” 姜池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连卷翘的头发都跟着耸拉下来,像极了你养过的那条小狗。 这样就被打击到了? 你兴致恹恹地转过脸不再看姜池。 身后,姜池用力掐住掌心。像是偷窥的老鼠,痴迷的视线落在你的身上。 姐姐,姐姐......对他笑了。 好喜欢好喜欢。 你认知里懵懂无知的少年僵硬了动了动身子,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杀死那个短暂地占有过你的贱人。 —— 昂贵的化妆品散落一地,碎掉的粉底液糊得满地都是。 工作人员唯唯诺诺地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进去。 化妆室内,在你又一次挂掉沉渡的电话后,他的瞳孔骤缩,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下一秒,手机被狠狠地砸到地板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暴怒之后是能够将沉渡洞穿的无力感。 精心打理的头发被用力揉乱,沉渡泪流满面地抚摸着手机屏幕上蛛网状的摔痕。 你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门外的助理急得团团转,这是一个含金量很高的活动,可现在沉渡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主办方已经对他不满了。 就在他几乎要忍不住要请人开锁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对方依旧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垂下眸子淡淡地看着他。仿佛所有的狼狈都不存在。 “这次活动所有投资方都要来,是吧?” —— 刚开始经纪人还不明白一向骄矜的沉渡为什么突然失控,直到在宴会上看到你。 你今天穿了一件高定黑色曳地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到发光,举手投足间是属于豪门对一切的漠视。 而往日里你身边应该属于沉渡的位置却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去观察沉渡的反应。 表情几乎可以用嫉妒和扭曲来形容了。 手背的青筋隐忍地凸起,来不及阻拦,他就看到沉渡快步向你的方向走去。 他慌乱地想要阻止他,可是沉渡难得地停顿了一下。 “姜小姐。” 突兀的声音打断你和身边人的对话。 沉渡隔了一小段距离,礼貌性地和你打招呼。 鸦色的额发乖顺的垂下,三年的相处让你无比熟悉沉渡,将他对你不动声色的打量看得清清楚楚。 你心里腾起一股恶趣味,冲沉渡露出一个大方明媚的笑容。 “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 你的话像是白开水里被陡然扔进去的泡腾片。 沉渡方才还能勉强维持的体面骤然崩塌,一瞬间只觉得连同心跳都随着你的话停止。 —— 你身旁的男人身量高大,额发上梳,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无一丝褶皱。 淡薄寡冷的目光淡淡地沉渡身上扫过,散发着和你类似的,属于上层阶级的气质。 而他沉渡,只是你养的,可以随意丢弃的一个小玩意。 “姐姐......你说过你不想结婚的......” 是害怕再也不能从你这里捞到好处吧。 虚伪的东西。 “别这样叫我。” 你冷冷地看着他。 “恶心。” —— 晚风拂过你的脸颊,吹散你指间的烟雾。 “怎么还吸烟?” 高大的身影挡住你身后的光线,骨节分明的手从你身侧伸出抢过你手中的女士香烟。 你被围困在迟铮和栏杆之间,进退两难。 你抬头和他对视,漆黑的眼珠像是吞噬光线的泥沼看不到你的倒影。 说实话,迟铮这张脸挺符合你的胃口的。 棱角分明,线条干净利落。五官符合欧美人的深邃。 可惜啊。 是个gay。 “看上沉渡了?” 你自以为看出了他暗存的心思,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色骤然暗沉下来。 “眼光真差劲。”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 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突然捏住你的手腕。 “不需要。” 不知道为什么。 迟铮很厌恶你说这样的话。 千万不要抛弃小狗哦(弯掰直)3 头顶光晕为你和宴辞的背影镀上一层柔光,女人美背纤腰,男人身姿挺拔,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姜池死死捏紧手中的高脚杯,本就白皙的指尖呈现出褪去血色的苍白。 该死该死该死。 明明给了那些人这么多钱。 一群没用的废物。 仰头灌下手中清冽的酒液,湿润的触感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滑下,没入领口。 姜池又感受到了那种几乎从记事起就伴随他的那种肮脏觊觎的视线。 可是偏偏这种令他厌恶的能力对你毫无用处。 看吧,他就是一条没有底线的狗。 即使你那样明晃晃地对他表现出了厌恶的情绪,他下一次还是会眼巴巴地凑上去。 “姐姐。” —— 后续afd或引力?(搜作者同名即可 “你怎么过来了?” 你皱眉,脸上的不悦表明你并不欢迎眼前这个突然插在你们之间的少年。 甜腻的酒香萦绕在你的鼻尖,让你感到不适。 “姐姐,父亲让我来找你。” 他搬出你无法拒绝的人。 —— “父亲呢。” 环顾一周未曾看见熟悉的身影,你不满地看向姜池。 少年身形清癯,听到你的话倒茶的动作一顿,而后扭过头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姐姐先喝点醒酒茶吧,不然父亲来到又要生气了。” 他未回答你,瓷白如玉的之间捏着绀青色的茶杯,勾人的眉眼微微下垂,你仿佛一时间回到古代青楼,而姜池是花楼里无数人追捧的头牌。 察觉到被对方的皮相蛊惑了一瞬,你有些懊恼地接过茶杯。 该说姜池真的很会讨人喜欢吗。沏好的茶泛着缥缈又醇厚的香气,温度适宜,滑过喉管后只觉得周身都泛起了暖意。 “姐姐长得真好看。” 你抬头,姜池正直勾勾的视线落在你身上,眼尾泛着绚烂夺目的红,他似乎很开心能够和你说话,连语调都带上几分甜蜜。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心慈手软——” 你看着对方讨好的样子眼神依旧冷漠。 你不甘心。 凭什么姜池一个后来者能轻易地抢走你所拥有的一切 你不信什么命中注定。 思绪恍惚起来,眼前似乎氤氲起一层淡淡的雾,只不过姜池含笑的浅灰色眸子却格外清晰。 “想杀了你。” 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大脑地吐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可看到姜池一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就忍不住微微动怒。 “你笑什么。” 你坐在沙发上,裙摆堆在膝盖处,露出白嫩的小腿。 对上你的毫无威慑力的双眸,姜池俯身捏住你赤裸的脚。 这一刻,他仿佛突然剥去了往日里伪装出的纯白外表,露出内里腐败焦黑的颜色。 “姐姐感受到了吗?” 将你你白皙的脚用力地按在鼓起的白色西裤上,姜池眼底翻出痴迷的情态,仿若带着毒素曼陀罗渐渐麻痹了你的神经。 “姐姐说的没错,我就是很贱。” “明明你说要杀了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兴奋呢。” 恶心的东西—— 脚心的触感让你忍不住厌恶的抽离,可下一秒,你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 ——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1 预警:真弯掰直,火葬场文学,不喜勿入 炉中香烟袅袅,池中水雾氤氲,温热的水流将你包裹其中,宛若一团软绵绵的棉花让你深陷其中。 水中美人肤若凝脂,五官绝美,此刻却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黛眉微蹙。 直到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掐住你的腰侧,你猛地睁开眼睛,来不及大口喘气,就见眼前你的夫君颇为担忧地看着你。 “灵灵,做噩梦了吗?” 你的名字在他的声音下是极为好听的,你的夫君是京都第一美男子,谦谦君子,芝兰玉树,年纪轻轻便声名在外,你尚在闺中之时,常听贩夫走卒说他貌若好女,就连京中第一美人也要比他逊色几分。 你先前并未在意,只当是众人的玩笑话。 可最近你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的一切无不告诉着你,你其实是话本子里的配角。而你的夫君,却会吸引京中所有位高权重之人,最后甘愿沦为禁脔。 断袖。 握住你手腕的骨节分明,白如瓷玉。此刻你却只感觉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梦中你的下场过于凄惨,现在的只是看见谢芝,就让你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被恶鬼扼喉的窒息。 你随便找借口搪塞了他,谢芝却不依不饶,鼻尖埋在你的颈侧,饶是你再努力去忽略水下的变化,灼热的东西还是顶到了你的腿间。 一贯克制的声音有些嘶哑,狭小的空间里暧昧横生,就在此刻门外却传来小厮的声音来报太子殿下到了。 梦中觊觎着你夫君的男人之一。 思绪恍惚间,谢芝已经咬上你唇。蜂腰一沉,巨大的灼热推平褶皱到达深处。 “娘子走神了。” 他不悦地与你耳鬓厮磨,转而吩咐小厮,声音低沉。 “让他等着便好。” 这份大胆,除了谢氏再无旁人。 在行鱼水之欢时,谢芝喜欢让你在上面,拉过你的手掐住他的脖颈,动作越激烈力道越大,他反而越发畅快,浓丽的眉眼染上红色,沉重的低喘在你的掌心震动。 “灵灵,灵灵舔一舔这里.......” —— 一场酣畅的情事过后,谢芝为你换了衣衫。 青年着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衫,外罩暗色青纱,腰带掐出劲瘦腰肢,举手投足间全是世家大族的清冷矜贵之气。 你任由谢芝执着你的手,走过长廊,终于看到在亭子里等了许久的当朝太子。 和你梦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陆辞生了一副顶好的相貌,眉目凌厉,五官俊逸。沉沉黑眸宛若鹰隼落在你身上,仿佛将你当做了他手下唾手可得的猎物。 梦中的他疯狂迷恋着谢芝,一次又一次将你置于险地。在谢芝因找不到你而着急时再假模假样地从天而降,步步为营。 真是.......恶心。 你移开目光不再看他,谢芝与对方行了一礼。却听见话头不知为何又被引到了你的身上。 “老师与师母真是如胶似漆。” 谢芝闻言淡声道。 “若是殿下羡慕,不如臣上疏圣上,加快您的选妃事宜。” 陆辞哑了声音。 谢芝身边的你神色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一方静雪,瓷白的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叫人看不真切。 不屑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陆辞宽大袖袍下的指骨捏紧,眸色幽深,隐晦地锁定在你的身上。 真是叫人.......不爽。 你没想到陆辞会突然追出来。 谢芝突然被宫里的人叫了去,可这却给了陆辞机会。 少年还未完全张开,算起来还比你小了几岁,你从前只当他是少年心性,放荡不羁,如今结合那梦境,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将你当作了情敌。 瓷白如玉的手挡在你面前,陆辞微微蹙眉,显出几分可怜的意味。仿佛你是什么欺负他的恶人一般。 “我可有哪里惹得师母不开心了。” “没有。” 你淡淡出声,绕身与他擦肩而过。 这还是第一次。 记忆里,你故作温柔大方,和那些无趣的闺阁小姐无甚区别,只要陆辞三言两语便可轻松拿捏。 可没想到你这个蠢货竟也生了些许锋芒。 陆辞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你的声音顺着风从前方传入陆辞耳中。 “以后请殿下和臣妇保持距离。” 你的身影消失在陆辞的视野中,陆辞眸光暗下,手臂缓缓放下,薄唇扯平。将那副假面具撕了个干净后露出他原本刻薄的面目。 竟然妄想他会与你有私吗。 这样的蠢货如何配得上老师呢。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2 临近黄昏,谢芝传人告诉你今晚有要事要处理,故而让你先行歇下。 陆辞留在府中,和讨厌的人共处一处实在让你不舒服,于是你便乔装带着小丫鬟出了府。 已婚女子,尤其是你这样的高门贵妇夜不归宿本就不合礼法,故而你换了身男装,白袍玉带,鸦发高高竖起,折扇一握,端的是一副富家公子的姿态。 与你相比,小丫鬟就难免胆怯。不过到底是年纪尚小,在商贩的吆喝声和热闹的人流中很快放松下来。 你原本的目的只是放松心情顺便找些顺手的暗器,可没想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湖蓝色的衣袍在尽头一闪而过,身旁还有一位白衣男子。 只看背影你无法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是你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 旁边的小丫头正看着杂耍,没注意到你骤然苍白下来的脸色。 你握紧手中的折扇,犹豫了片刻,淡声告诉小丫鬟让她等你,没等她有所反应,你便匆匆跟了上去。 你没有跟踪人的习惯,只能凭直觉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来到一富丽堂皇的楼前。 牌匾上三个大字,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酒楼“春华楼”。 最有名的不只是美酒,还有名妓和小倌。 高大的背影行至二楼落座,那人转过身时,映入你眼帘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谢芝指骨把玩着酒杯,长睫低垂,眉宇间凝着几分漫不经心。他身旁的公子生了一张与陆辞有三分相似的面皮,只不过相比于陆辞,常居上位的男人显得更加凌厉,犹如一柄藏于剑鞘中的剑,举手投足间是属于狩猎者不怒自威的威压。 当今天子,陆辞的兄长,陆政。 疼痛仿佛是从头脑深处生出的,你的太阳穴猛烈地跳动起来。梦中濒死的感觉仿佛从记忆里跳动出来腐蚀你的心脏。 谢芝似乎在此之前便饮了酒,瓷白的面皮上染了些绯红。潋滟的含情目分明没有看身旁的陆政,对方直白的视线却一直粘附在谢芝身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几乎肩膀相贴。 恶心。 巨大的反胃感让你猛地站起来,难言的悲伤与厌恶在心里交织着,被你猝不及防的动作打翻的酒杯掉在地毯上,清冽的酒将你的衣衫浸出一块明显的痕迹。 谢芝似有所感地向你的方向看来,下一刻,你却撞进一个清冽的怀抱。 “阿姐。” 那人唤你。 现在的你着实狼狈,眼尾猩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红唇紧抿,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样子。 少年眉目精致,肤白唇红,垂着眸子时,甚至可以窥见薄薄眼皮上淡淡的血丝。 “阿姐,我送你回家。” 温言没有问你为何会在这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你单薄的肩膀,你沉默着,默许的他的行为。 只想要逃离这里。 然后,同谢芝和离。 “我早就与阿姐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言的指尖划过你脸颊的湿润,被你这样看着,温润的眸子将他的脸罩进去,手掌下是你温热的皮肤。 他声音放的极缓,呼吸却忍不住急促起来。 被阿姐这样看着,好幸福。 阿姐也该回头看看他了啊。 “若是阿姐想的话,我支持阿姐与谢氏和离。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送走温言,你踏着月色从后门入了府。 后院是谢芝为你寻来的名贵花草,月华皎皎,宛若一层淡淡的薄雾,如今一看,曾经的恩爱仿佛只是黄粱一梦。 走到走廊尽头,你敲响了陆辞的房门。 清脆的叩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门内良久无人应答,你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下定决心一般要见到陆辞。 “我在这。” 淡淡的声音自你身后传来,陆辞一身玄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你。 “师母刚刚出门了。所为何事?”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陆辞在生气。 你没有闲心考虑他的心情,或者关心他是否真的在跟踪你,也许最大的可能是他跟着谢芝,无意间发现了你而已。 “当然是与男人私会。” 陆辞的脸色暗了下来。 “怎么?要告诉谢芝让他休了我?” 他真是厌恶极了你无所谓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搅乱,碾碎,哪怕是在他面前哭出来。 可你的情绪对他永远这么平淡。 你将陆辞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他浅浅一笑。 “不如我们合作,你帮我与谢芝和离。自此他的生活,我再不过问。” 空气诡异地静默下来。 几乎默认了,你早已知道他对谢芝不伦的感情。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3 你不知道陆辞是否将那晚的事告知了谢芝。 但是凭借他不择手段的卑劣的性子,想来定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的。 谢芝性情温良可却是有底线的,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只需坐实了陆辞的话,想来他向你提出和离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 —— 砰—— 雕花的木门从外被推开,透过层层纱幔,你看到熟悉的挺拔身影。 “夫人专心些。” 阎居安的面帘蹭过你的脖颈,染着豆蔻的手将你的面颊掰回,红色细线勾起的狐狸眼带着蛊惑与你对视,似乎未曾察觉到房间里进了其他人。 暧昧的气息交错着,外面的脚步愈发接近,你的心跳如擂,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起你面前的纱幔。 “夫人。” 谢芝垂眸俯视着你,一向温和的面皮龟裂开,似乎不愿相信眼前的人是你,嗓音如同被砂纸磨过显出几分沙哑。 与此同时,阎居安将你搂得更紧了些,隔着你与谢芝对视。 “莫非这位公子想和我抢客吗?” “灵灵,和我回家。” 谢芝家世尊贵,但现在被阎居安当做小倌竟也并未动怒,平日里温和的烟波中翻涌着偏执的情绪,上前一步握住你的腕子。 “灵灵,和我回家,以后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 他又重复了一遍,睫毛垂下盖住眼中的黑,你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并未因此有任何愧疚感。 “我并未与居安发生什么,大人忙于公务,难道也不许我找些乐子吗?” 你想,如果谢芝还在乎他世家大族的名望,现在就应该甩开你,给你一纸休书。 可谢芝闻言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弯腰与你平视,墨色的眸子温和地看着你,仿佛能包容你的所有顽劣和不堪。 “抱歉。” “以后我会改正的,灵灵不要到这种地方作践自己好吗?” 和你设想的结果天差地别。 你还未开口说话,身后的阎居安果然坐不住了,双臂藤蔓般紧紧缠着你,森冷的目光紧紧盯着谢芝,说出的语调却带着娇嗔。 “夫人这样的女子大人竟也不知珍惜,若换做了我,只恨不得将夫人放在掌心呢。现在竟连这寻常的寻欢作乐都不让了吗。” 柔软的黑发蹭着你的颈子,阎居安像一只恃宠而骄的猫儿,挑衅地看着谢芝愈发阴沉的脸色。 你现在一定像极了话本子里宠妾灭妻,颠倒黑白的负心汉。 谢芝这样骄傲的人,被你这样对待一定十分不甘吧。 “大人若是不满,可以休.......” 你的话未曾说完,谢芝突然伸手覆上你的唇。 薄薄的眼皮耸拉着,他沉着声音缓缓开口。 “夫人慎言。” “近日殿下命我彻查去年旧案,你猜岳父参与了多少呢。” 他是在拿温家威胁你。 你还是不愿意同他说话。 谢芝疲惫地捏着眉心,几天未曾睡好,他的眼底已经压了淡淡的青黑。 他不知道你为何突如其然地疏远了他,这种变化让他惶恐不安,几次看着你漠视的表情,他都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猛然攥紧一般难受。 有一瞬间,谢芝想干脆就随你心愿,他允许那些男子的存在,只要你不离开他。 可是这个想法几乎在下一秒就被他否决。 他无法容忍除了他的任何人靠近你。 一旦想到那种画面,他几乎忍不住想外表那副白衣圣人的模样撕个干净,将那群妄图引诱你的贱人全部杀掉。 你是他的,你是他的妻。 温热的泪凝聚着从眼眶中滴落,将纸上的墨迹晕染开。 隔着纱幔是你的熟睡的背影。 纸张在谢芝的手中扭曲变形,白皙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宛若扭曲又怪异的虫子,此刻,仿佛被攥在他手里的是你脆弱的咽喉。 不会放手。 死也不会。 谢芝不允许你出门。 几乎相当于将你变向软禁。 你有一瞬间想过,是否谢芝是对你有一丝真情的。 但是梦中的情景很快又缠绕上来,你想起自己濒死前的绝望与无助。真情又如何。你只想远离他们好好活下去。 按照你梦中的指示,谢芝在不久后的宫宴上会身中媚药,届时帮他当今天子和太子都会帮他解药。 而你,他的发妻,会被迫一门之隔听他们的发情的声音。到头来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的心里浮上一层酸涩的情绪。 你不知为何有些想哭,你或许曾经喜欢过谢芝吗?那许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4 十月初,谢芝受命巡视江南。 临走前,他同意了你一直以来省亲的要求。 你的父亲连连答应,在家中的威严在谢芝面前全然收敛,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你。 其实是换一种方式看住你。 谢芝知道你的父亲利益至上,便是为了靠住谢家这棵大树也会牢牢绑住你。 谢芝絮絮叨叨地同你说了许多话,尽管你全程几乎没有回应,他最后颇为不舍地将头埋在你的颈间。 “灵灵乖乖在家等我,为夫会写信给你的。” 他话未落。不远处的马车帘子中突然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那手的颜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虽隔着一小段距离,但你似乎能看到其手背上笼络的淡青色血管。 这是在催促谢芝的意思了。 青年笼着你的手,漫不经心地吻在你的额头上。他鲜少有这样外放的时候,惹得身后一众的丫鬟婆子都红了脸。 “等我。” 他道。 但是下次回来的时候,他还会这般待你吗? 只有你知道,谢芝此次巡视江南的同行之人是当今天子。这原本是机密之事,但你却已经在梦中预见即将发生的一切。 陆政二十有六后宫空无一人,是为了等谢芝。而经过此次南下,他们二人共同历经种种磨难,感情迅速升温。 也是梦中你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转折点。 马蹄声笃笃远去,你陷入自己的心事之中,直到温言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 “阿姐,外面凉。” 雪白的颈子暴露在温言的视线里,温言无声地靠近,手掌覆在你单薄的肩膀上。 给了他一种完全将你掌握在手心的错觉。 他看不到你的表情,或许你在不舍吗?不舍得谢芝那个贱人? 他有什么好的? 心里的焦躁与妒忌像火焰灼烧着温言的心脏,他的眼皮不断跳动,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扭曲表情。 “阿姐,外面凉。”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回头,你的眼睛中只倒映他一人的身影—— 可是只看到你神情淡漠,眼睫低低地垂着,漆瞳像浸了冰雪,仿佛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入夜,温言与你一同用了晚膳。 你发现你的弟弟比小时候更粘人了。 用膳的时候他紧紧贴着你,性子沉默寡言的人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偶尔你走神,他还要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你。 “阿姐很久没陪我吃过饭了。” 你看向他,正准备耐着性子哄他几句,你的贴身丫鬟却突然走了进来,将一封信塞到你手中。 信笺上以鎏金描边,落尾处画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你一眼看出那是出自阎居安之手。 难道是因为你多日未去找他,怕你背弃承诺吗。 温言的视线隐晦地落在你手中的东西上,凭他对你的了解,你与那人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不会是谢芝。 那是谁呢。 “谁给阿姐写的信?” 你没有听出对方声音里的异常,只是让丫鬟收起信。 “一位朋友的。” 你并不想向温言透露太多你的事情。 温言自然也看出你的想法。 心里仿佛有一条酸涩的线四处游荡,将心脏紧紧缠绕起来,他需要用力地摁住蓬勃的欲望,不让它在你面前暴露出来。 他觉得你不应该对他有任何隐瞒。 你们血脉相连,理应亲密无间。 那些男人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他最爱你,只有他配站在你身边。可现在你怎么学会对他撒谎了啊? 送走温言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厚厚云层遮住银色的月光,压下一片暗沉的黑。 不过十一月,你的父亲却感念你身子骨孱弱,命人送来了上好的炭火。 阎居安的信被压在妆匣下,你觉得胸口有些沉闷,便起身想要推开窗子。可没想到下一秒,你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有何贵干?” 沉默了一瞬,你张口问陆辞。 少年身量修颀,身着玄衣,墨发高高束起倚在你院中的树干上。他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你却依稀从那张几乎称得上面无表情地脸上分辨出几分怒意。 他没有回答你,隔着一小段距离,你感觉强烈的视线落在你的脸上。 “殿下半夜三更翻到我这妇人的院子里不会是想守着我吧?” “方才我在门口看到身穿春华楼衣饰的小厮,他是来找你的吧。” “当然。”你心里觉得好笑。“莫非殿下一直在等着抓我的把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是多谢殿下了。” 陆辞被你的话噎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又上涌上来,让他整个人都陷入暴躁的状态下。 “殿下可去告知谢芝,我水性杨花,移情别恋,与那春华楼的头牌藕断丝连。” “毕竟我也早就厌倦了谢芝.......”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覆上你的唇。借着烛火的幽光,你看清少年那精致的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 干脆掐断你的脖子。 那样的话就不会说出这么多令他厌恶的话了吧。 曾经陆辞不知想过多少遍要抓住你的把柄,告诉谢芝你配不上这样好的他。 可现在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只觉得心脏被烦躁的情绪渗透,甚至在手心触碰到你柔软的唇时,忍不住敏感地蜷起手指。 现在,他需要验证一件事情。 在你的目光下,陆辞松开钳制你的手,下一刻,濡湿的唇贴上你的唇瓣—— 你的大脑因为震惊而一片空白,顿了一秒,你反应过来一把将陆辞推开。 你的巴掌落在陆辞的脸上,可对方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中,漆黑的眸中带着恍惚。 你用力擦着被他亲吻过的嘴唇,眼睛里是满当当的厌恶。 “若是你喜欢谢芝自己去追便是,不要通过恶心我的手段达成目的。” 陆辞无比清晰地看到你对他的厌恶。 你讨厌他。 良久,他站直身子,眼睛回望向你,漆黑的瞳孔里爬满密密麻麻的阴翳。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5 层层纱幔垂下,皎皎月华般遮住内屋那人的身影。 吉祥小心翼翼地拨开纱帐,隔着一小段距离轻声道。 “主人,谢夫人到了。” 那边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嘈杂的响动,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慌忙之中被打翻的声音,紧接着,他听见阎居安急切的声音。 “让她进来。” 你和吉祥打了个照面,对方恭敬地对你微微颔首便匆匆出去为你们关上了门。 “夫人终于想起奴家了?” 阎居安背对着你,鸦发披散。领口滑至肩头,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脊。手边的香炉烟雾袅袅,甜腻的香味钻入你的鼻腔,平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其实按规矩他本不应自称奴家的,但他在你面前总是这般随意,你也未曾多说什么。 “你写信让我来的。” 听到你的声音,阎居安侧过身看你,狡黠的狐狸眼微微下垂,似乎对你的不解风情十分不满。 你沉默着走近,阎居安的姿势让你只能俯视着对方。被你这样直白地盯着,阎居安刻意伪装出来的冷漠和骄矜寸寸破裂,直至脸颊攀上一抹薄红。 桌子上的胭脂未曾盖上,你下意识地用指尖蹭起一抹红色按上阎居安的眼尾。 极白的肤与红色形成强烈对比,更为阎居安增添了几分妖艳。狭长的眸子泛起一点包含春情的水色。 阎居安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心脏跳得极快,似乎要随时挣脱胸腔。 想蹭一蹭你的手心—— “我们交易到此为止吧——” 啪。 水色被你的话搅乱。 阎居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你。仿佛片刻之间堕入冰窖。 你从怀中掏出你攒了许久的银票。这些银票足够为阎居安赎身,还他自由身。 “为什么。” 良久,你听见阎居安的声音。 他缓缓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彻底将你笼罩在阴影下,像一团无法摆脱的迷雾。 美人微微垂着眸子,纤长的眼睫遮住眼中情绪。但你却清晰地感觉到阎居安的视线直勾勾地锁定在你的脸上。 你们的交易是由你提出的。他帮你摆脱谢芝,你为他赎回自由身。只是,现在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所以由你终结这笔交易也是可以的吧。 阎居安沉默地听着你的话,就在你以为已经向他解释清楚时,他的手突然按住你的后腰。然后,俯下身—— 尖牙恶意地磨着你后颈,艳红的舌探出,竟然在细细*。*你的肌肤。 “夫人。” 他紧紧地缠着你,明明是温软的语气,却不容许你拒绝。 “我还没帮夫人达成目的不是吗?” “夫人可不要擅自背弃承诺啊。” 带着凉意的气流拂上你的面颊,暂时吹散你身上的黏腻水汽。 阎居安撑开窗子看着你,强烈的视线附着在你身上,宛如你肌肤上那些被印上的暧昧红痕,无论如何也抹除不掉。 你惹了一条疯狗。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街上商贩时不时地与你擦肩而过。 你心事恍惚,刚刚转过巷口,忽而身前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你。 见你回过神,你面前那只手掌摊开,露出手中的玉佩。 “夫人,我家大人想见你。” 你跟着那人来到一处幽静的茶馆,在对方的指引下上了二楼。 “国师找我何事。” 闻言,背对着你的人终于转过身。 鹤言清一头银发垂直足踝,从小你就听人说国师不老不死,样貌异于常人,现在看来这个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银色的眸子像一团晶莹的冰雪,他平静地看着你,半晌,手指曲起,敲了敲身旁的桌子。 你没动。只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方才我看见了。” 你难得看冰雕似的人蹙起眉,他的声音也是淡而远的,像极了从遥远的雪原传进你的耳中。 你很快领会他的意思。 你之前便知道他与谢芝是好友,所以他这是在替谢芝提醒你吗?真可笑啊,就算是谢芝,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你呢。 你像一只尖锐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可鹤言清忽然凑近。玉雕似的手落在你的脖颈出,他雪睫低垂,像高高在上俯视着你的神祇。 “你喜欢那种狐媚子吗?” “什么?” 你一时怔愣,无法理解对方的思维。可是鹤言清却俯身贴在你耳侧。温柔的吐息蹭过你的耳垂,勾起阵阵酥麻。 “若是旁人可以,夫人不如试试我呢?” “我定然不会比他们差的。”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你的腕子,不等你反应,沿着衣袍落在那一处。 感受到你的触摸,那东西竟然昂扬地跳动两下,热气似乎要渗透衣料灼伤你的手心。 “夫人,如何呢。”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音。 你的大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发展。 大庆国冰清玉洁,受万人尊崇且与你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国师大人竟然在向你自荐枕席。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6 这不是鹤言清与你的第一次相遇。 几个月前,他受人暗算,灵力外泄变成孩童模样晕倒路边,是你救了他。 只不过这样的相遇注定是短暂的,他这个人不喜拖欠人的恩情,离开之前暗自决定回到占星阁必定报答你。 可没想到你的脸却夜夜入梦,几乎扰乱他的心绪。 他自认为已经勘破大道,再无红尘羁绊。眼下情景让他十分困扰。 直到他此次出宫,透过窗子看到你被一个卑贱的花魁拥入怀中。你素白的脸上晕染上一片水红,红唇微启,小巧的鼻翼微不可察的地翕动。 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暧昧而急促的喘息似乎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反复拨弄,陌生的情愫沿着小腹向上游动,激起急促的呼吸。 “之前是夫人救了吾,吾自当全力报答。” 听完他一番解释,你脸上的警惕之色慢慢褪了下去。 鹤言清始终垂眸看着你,他的肌肤好似完美无瑕的瓷器,五官的每一处都是造物主倾心刻画而成。 只是从你进门的那一刻,那双压满淡淡雪色的眸子就一直锁定在你身上。 “国师什么报酬都不要吗?” 你的话让鹤言清沉默了片刻,某一瞬间,你甚至从那双亘古不变的双眸中看出几分窘迫。 果然是别有所求啊。 “国师想要这样吗?” 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在鹤言清的唇畔,你毫不费力地将他推倒在榻上,雪色的长发四散开来,铺在名贵的褥子上,与鸦发相互交织。 滚烫的鼻息落在脸侧,你清晰地看到那双古潭般的瞳眸被搅出混浊的涟漪。 “国师想要吧。” 你的指尖抵在他精致苍白的锁骨。 “帮我和离。” 鹤言清直直的看着你,无法拒绝。 强娶人妻。 是孽果。那又如何。 —— 日子过得极快,天际逐渐飘了雪,你在温家度过了一个平淡的新年。 只不过这些日子你过得却不太平,游走与阎居安和鹤言清之间几乎让你心力交瘁。 手中的针线灵活的走动着,在你身旁坐了许久的温言突然开口。 “阿姐是要送给谢大人吗?” 少年瘪嘴,黑色几乎不透光的眸子紧紧黏在你身上,歪着头贴向你你的肩膀。 对谢芝他从来都不称姐夫,甚至有时候你能从他眼底看出一两分对谢芝的厌恶。该说温言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准吗? 你停下手中的动作,安抚地揉了揉温言毛茸茸的头发。 “我也想要。阿姐也为我做一个吧。” 温言像只得寸进尺的猫。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只不过你觉得好笑。 这鸳鸯戏水哪能轻易送给他人呢。 就是这条,也是阎居安缠着你非要你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阿言该成家了。” 你半晌说了这么一句。 温言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明明屋子里烧着地龙,他感受不到暖意。 你未曾束发,鸦色的长发从胸前垂下。与身上白色的里衣交织,宛如一幅泼墨的画。温言从你的衣袖上闻到了陌生的,不属于温府的熏香。 初从庄子上被接回来的时候,那群贵族子弟曾嘲讽他是条狗。只有你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他。 温言觉得不对。 他若是一条狗的话。早就在嗅到生人的气息时,将那群围绕在你身边的贱人嚼碎了吞吃入腹。 又怎会忍到现在。 —— 你本想在谢芝回京之前吞下假死药,届时再由鹤言清为你敛尸。 国师在大庆本就代表着仅次于当今天子的权威,尽管谢芝对你的死再有疑虑,为了谢家的前途也会选择默不作声—— 你想的那样完美,可没想到轨迹却完全脱离了你的梦境。 谢芝提前回来了。 只不过却是以昏迷不醒的状态。 居来人说,谢芝在途中遭人行刺,刀刃擦心脏而过,性命垂危。 天子高坐龙椅,冕旒垂下,遮住眉宇间沉沉的暴虐之气。 修长如玉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黑色的袍子上,就在你的膝盖即将支撑不住时,那双手突然微微动了动。 身旁的大太监眼疾手快地扶你起身。 “夫人好像并不担心子安。” 你的夫君谢芝,小字子安。 你低下头不去看陆政的表情,却也不打算同他虚与委蛇。 “夫君吉人自有天相。” 你的声音冷静沉缓,却不知揪住了陆政哪根神经,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好一个吉人自有天相。” 片刻之后,一字一句砸到你耳畔,宣告对你的处理。 “可惜朕不这么觉得。” “不如就由夫人去往灵山寺,为子安祈福吧。” 灵山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陆政的皇家寺院。 那里偏僻且人烟荒芜,在陆政的掌控下,几乎相当于将你变向软禁。 而你只是淡漠地应下,叩谢陆政恩典。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7 此行你孤身一人,陆政不许你带任何的丫鬟或是家眷。 你淡笑着捏了下温言灰败的面颊,他垂眼看着你,琉璃似的眼珠被你的倒影占得满满当当。 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他却像无法离开你的幼猫闷闷不乐。 “阿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一身素白,如云鬓发简单挽起,一两珠翠点缀其间。孱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陆辞的视线隐晦的从你脸上下滑。从乌泱泱的眉目到淡红的唇。 你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笑。 心脏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陆辞用力地捏紧指节,却难以按捺住心中那股燥意。 从谢家到灵山寺的路程不可谓不远,约莫需要半日的时间。 “不如由我送师母一程。” 陆辞端的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在场的一行人也无法直接拒绝他的提议。 马车里空间宽敞,陆辞明明可以骑马,却非要与你共乘一辆马车。 龙涎香的味道浸透厚重的布料,你的脚下铺着柔软的毯子。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小憩,你却因为身边的人是陆辞不敢松懈。 最终是由陆辞率先打破沉寂的氛围。 “为何不说话,怕孤吃了你?” 这个时候,他又自称“孤”了。 你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微微抬眼看过去,却发现陆辞紧紧盯着你,稚嫩的脸上隐隐显示出属于帝王的威压之势。 也对,他虽然已贵为太子,最终却会因为争夺谢芝而与陆政决裂。 “臣妇不敢在殿下面前妄言。” “不敢?” 陆辞声音缓而沉,一只手突然按住你的袖袍。 “夫人连鹤言清都敢招惹,怎么到孤这里就不敢了呢?” 你反应过来自己被跟踪的事实,可不等你说话,陆辞另一只手按住你的腰侧。修长的指节如毒蛇盘踞,让你动弹不得。 他俯身,鼻尖与你相抵。 极近的距离让他眼中偏执和暴躁完全暴露在你的视线下。 “讨厌我?” “想要和我再不相干?” 他每说一句,手中便用力一点,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你拆吃入腹。 你的心脏飞快地跳动。微弱的挣扎被陆辞轻而易举地压制住。 两个字砸到你耳边。 “休想。” 有时越是身在局中越是看不清前路。 比如现在,尽管你在梦里过活一世,依然无法理解陆辞的举动是为何。 明明你已经说过不想介入他和谢芝之间的事情了。 你已经无比大度地接纳了他。 可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 要纠缠着你直到你死去吗? “你......哭什么......” 从你眼尾滚落的湿意如同火苗烫伤了陆辞的指腹,他木讷地看着你一瞬,无法忽视你眼底一抹薄红。 只是一瞬间,陆辞的气势便弱了下去。粗糙的指腹擦过你的脸颊。 “别.....” 别哭,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你的话突然打断他。 “你放过我好吗?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 被泪水洇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素白的脸颊因为哭泣而带着一抹粉意。明明像一朵娇弱的花,说出口的话却让他厌恶至极。 额角青筋不断跳动着,让陆辞陷入恶劣的情绪中。 下一秒,你的双手被压制着举过头顶,少年死死摁住你不安分的双腿。眼中是无法遮掩的戾气。 你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无论他向你解释多少遍,你从不听他的话。 “我喜欢谢芝?” 他神经质地贴向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瓷白的颈侧。而薄薄的皮肉之下就埋藏着你的命脉。 “如果是断袖,它会对你yi.ng起来吗?” 即便隔着厚重的衣物,你也感受到了那里的变化。 他轻轻叹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外室。” 陆辞纡尊降贵般施舍你。 “我帮你同谢芝和离。但是在此之前,你只能有我一个外室。” —— 直到陆辞离开,佛像前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依然觉得无比荒谬。 外室这样的词竟然被陆辞套用在身为男子的他自己身上。 而他口中的心悦于你—— 那又是什么鬼话? —— 你的住处处于一片幽暗的竹林后,每日会有人为你送饭和打扫住处。虽然有些许无聊,日子倒也算得上安逸。 只不过这日与往常不太一样。 你从大殿回去才发现你的房间熏了香。华丽繁复的香炉明显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淡淡的烟雾在高处幽幽散开,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踪迹。 “陛下。” 你静静地和你榻上那人对视,对方被你发现了也没有一丝窘迫。狭长的丹凤眼高高在上地凝在你身上,仿若一种无声的审视。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什么,淡青色的穗子从瓷白的指缝中流出 独一无二的款式使你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大婚时谢芝赠予你的定情信物。 你等待着他提出让你离开谢芝,或是大发慈悲地让你们和离。 可没想到,他下一秒说出的是。 “谢芝已经靠不住了。” “夫人也许考虑重新找一座靠山。” 万人迷受的妻子觉醒后8 “灵灵。” 你的闺名像裹了一层黏腻的蜜糖滚落在你的耳畔。陆政陶醉其中,仿佛是不择手段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苍白的脸颊泛起水红。 高高在上的帝王一遍又一遍地向你倾诉压抑许久的黏腻爱意。 你的大脑是混乱的。 阎居安,鹤言清,陆辞,陆政。 他们一个个如同不受控制的弹珠,完全脱离你梦里的渠道。 那谢芝呢? 你会不会误会了他—— “夫人,看着我呀。” 陆政强行掰过你失神的面颊,迫使你和他对视,让他的身影完全占据你的视野。 瓷玉般的指尖珍视地拂过你纤长的眼睫,你清晰无比地看到那双黑潭似的双眸泛起圈圈波澜。 “夫人又忘了我。” “我真是拿你没一点办法啊。” 你又忘记了他? 那是什么意思。 陆政没有给你思考的机会,下一秒你的脑袋开始昏沉。身子绵软像是被砸弯了脊梁。你终于意识到那熏香的不同寻常之处。 陆政眸子软下来,愉悦地在你的眼角落下一吻。 你看吧,他还是拥有了你。 即便是以这种下流的方式。 “灵灵睡一觉吧。” —— 高高的围墙圈住你通往外界的路。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出身,甚至是有关过往的任何记忆。 你醒来的第一次,就被一个长相无比俊美的男人拥入怀中。 他告诉你他是你的夫君。 也是这个国家万人之上的存在。 —— 陆政很爱你。 身边的人都在向你诉说他对你的宠爱。 尽管心里空缺的一角似乎总在预告着什么,但你没有多想。因为陆政确实对你极尽宠爱,有求必应。 “说你爱我。” 质地极好的纱帘层层垂下,一段雪白藕臂刚探出就被抓回去,用力地摁进柔软的褥子里。 你细碎的呜咽声伴随着陆政几近偏执的询问。 他仿佛是以你的爱意为食的精怪,只有在听到你的爱语时才能稍稍安抚躁动不安的情绪。 “你爱我的吧。” “呜呜......轻点.......” “说!” “我......爱,爱你......” 你的身体被撞击得乱颤,雪白的肚皮上随着陆政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地凸起狰狞可怕的形状。 你原本希望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能消停点,没想到却仿佛打开了他更为疯狂的开关,他突然俯身摁住你的颈子,舌尖扫过你圆润耳垂的同时。撞开你的关口。 濡湿的触感划过你的脸颊,而你却因为过度的刺激没有注意到陆政的眼泪。 你爱他,你爱他。 镜花水月一样的爱意,却让他如飞蛾扑火,死不足惜。 —— 近日陆政总是很晚回来,带着凉意的外袍贴在你温热的身子上,虽然只是无声地抱着你,你也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你刚想睁开眼安慰他。可下一秒,你的身子被结实的双臂缠得更紧。 陆政的声音幽幽地落在你的耳畔,轻似呢喃。 “灵灵愿意陪我一起去死吗。” 你的身体僵住。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安地转动。 半晌,他的脸颊贴向你的后颈。 “罢了。” 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你的心告诉你,即便你再爱陆政,你也不愿意为了满足他的病态陪他赴死。 你心中的疑问在少年提剑入宫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眼前的人一身戎装,剑锋上冷芒闪过,未干的鲜血从剑尖沥下,滴在奢华低调的地砖上。 过于血腥的画面让你脸色苍白,收到陆政的命令来接你走的太监头颅滚了几圈后撞到柱子上发出沉闷响声。 成王败寇。你只是没想到陆政那样精明的人也会轻而易举地夺取了权力。 你闭着眼等待死亡的来临。下一秒却落入一个好闻的怀抱。 男人唇色苍白,乌发披肩。温和缱绻的眉眼让你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抓住夫人了。” 谢芝对你露出一个无比宽容的笑。 “不听话的孩子也该回家了。” 陆辞见不惯谢芝那副一见到你就像恶狗扑食得样子。嫉妒的情绪汩汩上涌,他急需找什么发泄。 陆政像条被砸断脊梁的狗浑身是血地仰躺在地上。而肮脏的目光却仍然直直地望向谢芝怀中已经陷入昏迷的你身上。 真下贱。 明明已经割破了他的喉管挑断了他的脚筋。 果然无法杀死他。 —— 鹤言清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所谓天道的存在。 祂引导着这个世界向固定的安排发展。 或者说,祂引导着事情向着祂想要的方向进行。 第一次遇见谢芝时,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你。白玉簪子挽起鸦发,一身素色长裙衬得身形清癯,谢芝低头与你说了什么,逗得你笑弯了眼睛。 与此同时,他听到耳边突兀的炸响几道声音。 “啊啊啊啊国师大人终于出场了。” “感觉这种背着女配偷情的感觉更刺激了。” “这里是一见钟情了吧。” “能安排女配快点下线不。好像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楼上的能不能不要太厌女。女配做错什么了要被当成你们男宝play的一环。” “点了楼上的。你们眼里女配最大的过错就是缺根雕吧。” —— 后续在afd (一发完)训狗失败后被爆炒 几百年前,备受社会各界争议的基因改造工程启动,从而开启人类历史上的新纪元。 人类觊觎一些动物的优秀基因,如力量,速度,长寿,强大的自我愈合能力,将这写基因进行提取融合。科研人员企图以此来改善人类自身的基因,却因此催化了一个新群体的诞生。 兽人。 随着不断的进化,一部分高级兽人开始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人类无法容忍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和自己平起平坐。 于是近一百年来,人类与兽人的纷争不断,在强大兽人的带领下,一部分人类的栖息地被占领,成为兽人的大本营。 在你所在的城市里,人类凌驾于兽人之上。一些心智尚未完全开化的兽人被人类驯养,成为服务于人类上层阶级的宠物。 与其说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服务,倒不如说是人类为了彰显自己食物链顶端地位的手段。 你则是城市里最大机构里最优秀的驯兽师之一。 除了要和兽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外,你还要做出相应的奖赏和惩罚。 奖赏它们,给予它们以动力;惩罚它们,让它们待在你所划定的界限里。 可以说,就算是最凶残的兽人在你的手下都会乖乖听话。 但是你最近碰到一个大麻烦。 从无败绩的你竟然有一种要翻车的不好预感。 —— 第一次见到107号时,你刚刚摘下身边德牧兽人的止咬器。 “吃吧,乖孩子。” 铁质器皿里混合着血沫的肉排被蛮横地撕咬,尖锐的牙齿仿若有力的杀伤性武器,轻而易举地将森森白骨咬断。 细致观察了一会儿,你才站起身,看向你的朋友。 对方是国家重点科研机构的成员,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应该不会轻易找到你。 你的视线落在了她身边处在笼子里正在昏睡的大型兽人身上。 几乎称得上狰狞可怖的肌肉虬结臌胀,高大的身躯即使弯曲着也可以觑见高于两米的体型,似乎是被注射了一些药剂,兽人仍旧保持着一定的警觉性,像是要挣扎着醒过来。 “我代表机构请求你试一下能不能驯服他。” 朋友犹豫了半遮半掩地对你交代了一些事情。 这只兽人是机构费力捕捉到的,虽然看起来是低阶兽人,但是可能是由高级兽人刻意伪装的。 简而言之,这只兽人对两边都很重要。 鉴于上一个驯兽师差点被他咬断脖子,朋友提醒你。 “最好不要掉以轻心,他不像你之前带过的那些兽人。” 征服欲作祟,你弯起唇对朋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一定把他驯成一个听话的小狮子。” —— 训狗的第一步:让对方对你形成依赖。 水泥墙壁将白狮兽人围困起来,光亮从唯一铁门映照进来,在粗糙的地板上投递下令人窒息的条状阴影。 昏迷药剂的药效持续到第二天晚上,四面的墙壁用钢板加固数层,门的选材也是当下最坚固的合金之一。 无法撞开出口离开,白狮兽人开始越发焦躁。 大臂上的筋条凸起,脖颈处血管清晰可见。 小门由于被频繁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时间仿佛整个监控画面都在震颤。 但是,还不急。 要等到他失去所有气力才行。 兽人的体力的和耐力都出奇的优秀,折腾了五天五夜,在没有任何进食的情况下,107号终于体力不支。 “乖孩子。” 兽人的手腕上被你趁其不备扣上电击项圈,白狮兽人雪色的长发垂下,从你五指的缝隙划过,你温和地给他顺着毛,手掌覆在对方后背臌胀虬结的肌肉上以示安抚。 淡金色的竖瞳带着敌意地审视着你,在预判出你没有任何敌意后,似乎逐渐放松下来。 “饿坏了吧。” 指尖轻轻柔柔地抓挠过兽人的肌肤,你看到兽人雪白的睫羽微微颤抖。 带着骨头的肉类被嚼碎,发出令人牙齿发寒的嘎吱声,森冷的兽眸直勾勾的盯着你,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咬断你的脖子。 而你只是温和地看着他,身上特意喷撒过类似的兽人味道的香水,现在的你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友好的同类而已。 —— 白狮比你想象中的要好驯服。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你的许多指令。 除此之外,他似乎出人意料地信任你。 猩红的舌不只一次想要隔着止咬器想要舌忝舐你的肌肤,森白的牙齿露出,发出沉重的吐息。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驯兽师,你很快反应过来,白狮兽人对你非同一般的感情。 也许是发情期快要到了的原因吗? “不可以哦,我是主人。” 白狮脖颈处皮质项圈的另一端被你拿在手里,你弯下腰温和地看着白狮,鸦色的发丝随之散落。 淡淡的馨香几乎让兽人无法抑制地躁动起来。 白狮俯身,身后的尾巴耸拉下来,脑袋亲昵地蹭着你的小腿。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十分乖顺的样子。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送走他了。 —— 对于已经快要完成训练的兽人,到后期会逐渐减少对象的训练时长,白狮当然也不例外。 完成对德牧兽人的简单测试,你才想起来被你遗忘了一整天的白狮。 周围依旧是冰冷的墙壁,狭小窗口里的光线淡下去,将兽人笼入一片阴暗之中。 雪色的长发垂在胸前,兽人不断撞击单薄的房门,直到你的身影出现的视野里。 焦躁的情绪得到暂时的缓解,接下来的确实潮水般的不解和委屈。 你瞟了一眼铁制容器里完好无损的晚餐,眉心皱起。 竖起的兽瞳倒映着你的身影,像是看到解药,呼吸粗重,脖颈处筋条跳动。 “不舒服吗?” 你重新带上温和的神色,尝试着隔着铁门抚摸兽人的脸颊。 可是刚向前一步,你忽然看到兽人脸上露出狰狞扭曲的神色。 你身上其他兽人的味道实在是太明显了。 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不可原谅。 铁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巨大力量的撞击下,你甚至可以看到牢房在肉眼可见地颤动。 “107,安静。” “107号!” 兽人突如其来的转变将你吓了一跳,心里升起莫名其妙的恐慌。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达指令,可是往日里乖顺地白狮仿佛发了狂机械地撞击牢房。 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 手心接触到口袋里电击项圈的按钮,下一秒,铁门轰然倒塌,白狮兽人庞大的身躯将你压在身下,小小的控制器被一掌拍碎。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你甚至来不及察觉到死亡的威胁。 急促的呼吸间,兽人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曾见证过它将一整块骨头咬得粉碎,而现在,他对准的是你的喉管。 “惩罚.......” 生理性眼泪被白狮带着细小倒刺的舌卷去,他死死压住你的双臂,喉咙间发出不甚清晰的音节。 “惩罚......” 濒死的恐惧中,你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你的小腹。 炙热的,狰狞的。 对你吐出肮脏的液体。 —— 还好值班人员及时赶到,不然你真的会成为缓解兽人发情期的容器。 由于这次的事故与机构的设施质量有关,你被批了一个月的假和一笔补偿金。 至于白狮则又重新被赶到的科研机构相关人员带离。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每当你想起兽人死死锁定的的瞳孔都会泛起一身冷汗,就像是被厉鬼盯上,无法摆脱。 —— 进入秋季,天气转凉,你的身上披着薄薄的毯子昏昏欲睡,暖黄的灯光映照在柔软的褥子上,舒适安逸。 忽然,你感觉有一阵冷空气席卷过肌肤。 疲惫地睁开双眼漫无目的地扫视一圈,你的目光锁定在卧室被风扬起的白色窗纱上。 你好像记得自己睡觉前关掉了窗户的。 不过想到你的住处在十几楼的高度,心中那点淡淡的疑虑被打消,你认命地穿起拖鞋向窗户的方向走去。 动作突然僵住。 你睡意全无,仿佛堕入寒冷的冰窖。 高大的身影从身后将你笼罩在阴影里,你看到那只几乎比你大腿还粗的手臂压过来,甚至来不及转身,你就被死死压制住。 “救......” 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白狮舌忝舐着你的耳垂,雄性兽人的气息将你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他的东西捣入你的身体。 —— 人类的驯兽师被一头白狮虏到了兽人的领地。 那里无数高级兽人盘踞,人类的科技无法将你解救出来。 客厅的电视画面停留在这则消息上,你的双手被领带绑在头顶,纤细的小腿被分开到白狮腰腹两侧。 大型兽类的舌完全探出后几乎是你两个手掌的长度,舌面细小的倒刺摩擦过敏感的内里,翻搅出黏腻的水液。 暧昧黏腻的水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你微微拱起小腹,过于恐怖的快感让你短暂地丧失语言能力,水红的唇微微张开,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舌尖探入,搅弄。 白狮无师自通地找到身处狭小的孔洞。 脆弱的胞宫被异物入侵,奇异的感觉沿着脊骨上传到大脑,你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 “呜呜呜呜......你走开.......不要舔那里呜呜........” 人类的高级驯兽师被自己的猎物肆意亵玩,偏偏你无可奈何,连双腿都被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兽人雪白干净的长发被你打湿,手掌微微用力,将你腿上的软!肉揉捏出深色的痕迹。 眼前的小人类实在是太柔弱了。 鸦色的头发凌乱不堪,头微微偏过去,脸颊被他弄得一片潮红。 可就是这样的你,却在他失忆后,把他驯成了一条自甘下贱的狗。 伊克斯腾出手拨开你脸颊黏连的碎发,直到你的视野被他完完全全地占据。 那只手沿着你的胸口下滑,最终覆在你的小腹上。 视线落在伊克斯身!下昂扬的东西那一刻,未知的恐惧几乎席卷了你的内心。 紫红色的柱状几乎紧贴着臌胀的腹肌,狰狞恐怖的筋条盘旋,对着你吐出恶心的东西。 会裂开的。 “呜呜呜.....我不要......我可以用手帮你.......” 粗糙的掌心捂住了你的嘴唇,将你的呜咽声按回去。 “看好了吗?看好我这条狗是怎么*你的!” 巨大的顶端挤开柔软的甬道,缓缓没入窄小的洞口。伊克斯的东西过于恐怖,以至于直到顶到你脆弱的胞宫,都还有半截东西露在外面。 平坦的小腹条状凸起,你仰头大口呼吸,恐怖的快感淹没头顶,伊克斯却挺腰开始加速。 “呜呜呜呜.....慢点......” 粗粝的指腹探入你的唇腔翻搅,伊克斯将你艳红的小舌拖拽出来,黏腻的吻落在你的耳侧。 胸腔内的空虚被你彻底填满,幸福的感觉满溢出来,让白狮瓷白的面颊上染上异常的绯红。 液体将你的小腹撑到鼓起,如同伊克斯对你的爱意。 无法拒绝,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