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言草语（骨科）》 01戎家 夕阳缓缓降落，橙黄的余辉透过教室玻璃，在地面拉下长长的影子，虞语孤身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半边身子被光线照亮，另一边隐藏在阴影里。 与她起争执的女同学的母亲早已来到学校，在办公室里与班主任据理力争自己的孩子没有问题。 而她，还在等。 女同学的妈妈和老师沟通完，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来到她面前。 “虞语，你向周依道下歉吧，这件事就算结束了。”班主任显然已经站在人多的那边。 而周依在有人撑腰的情况下，眼神带着轻蔑的看着她。 虞语抿着嘴倔强道：“我没有错。” “你快点道歉好吧！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杵着。”周依妈妈催促的语气带着不悦，眼前的女孩没有家长到场，让她更加趾高气扬。 见虞语仍不道歉，周依妈妈狠狠推搡一下虞语的肩膀，“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班主任自觉周依妈妈行为不对但只是抬了下手略微阻止了一下，毕竟让一个女生受点委屈便能解决的事，要比说服难缠的家长简单多了。 “虞语。”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虞语仿佛等到救星般循着声音望去，“爸爸！” 身形高大的男人稳步走到几人面前，他长得高，接近一米九，俯视着几人。在场的几人也略惊讶，这个沉稳英俊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没想到竟已是一个14岁女孩的父亲。 虞语小手往男人温暖干燥的大手里塞，男人反手握住。 虞语小声对他说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男人回她：“我知道。” 他对班主任说;“抱歉，公司有会，我来晚了。我是虞语的父亲，戎骥。” 班主任从未见过虞语的爸爸，只知道她有一个病重的妈妈，前不久去世了，乍一见到这气场强大的男人，顿时就怂下来，再加上刚刚自己没有阻止周依家长对虞语咄咄逼人，不免有些心虚。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戎骥扫视每一个人，每个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周依妈妈揽住周依的肩膀，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但嘴上倒是不认输，“你，你家孩子打我女儿！” 戎骥拍拍虞语的肩膀，问：“为什么和她打架？” “她说我妈妈是病秧子，还说她短命……”虞语说不下去，眼泪就掉了下来。 戎骥把她揽进怀里，心疼的说：“好孩子，你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你什么都没做错。” 班主任沉默了，周依刚刚也没说这回事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只能站出来打圆场，别提什么道不道歉了，让大家各退一步。 “我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更不会和侮辱她母亲的人和解。” 后面的事虞语都不在意了，只记得戎骥坚决维护自己，让对方尽管报警或起诉，他一定奉陪到底。虞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只是想看看戎骥会不会为了自己亲自来学校。 直到坐上车，戎骥才放开虞语，“明天就给你办转学手续，转到归忱的学校去。”虞语母亲夏天去世，虞语难过了很久都没走出来，他担心突然换学校虞语会应激，就暂时将这事搁置了。本来想上完这学期再办，今天见到这种和稀泥式做事风格的班主任，他已经一刻都不想虞语待在这种学校里。 虞语回到家，已是晚饭时刻。这里是戎家的老宅，一栋位于半山腰的三层高的豪宅别墅，别墅周围的绿地比她原先居住的小区还大。戎骥不常住在这，把她放下便离开了。 戎归忱在饭桌前细嚼慢咽的吃着，看到虞语出现，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虞语注视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俊俏少年，少年头发乌黑，微分碎盖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很乖，但他对自己一直很冷淡。 戎归忱自顾自吃着，心思却飘远了，虞语是几个月前被爸爸带回来的，说是他的妹妹，天知道，如果是刚出生的珠圆玉润的妹妹也就罢了，他一定很喜欢，但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未免太可笑了，而且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哭包，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近两个月情绪才稳定下来。 戎归忱瞥了虞语一眼发现她在看自己，没好气地问：“你看什么？” “爸爸说明天给我办转学，转到你的学校。” “！”戎归忱听到这话，一下子胃口也没了，筷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气哼哼走了。 虞语动也不动盯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身影，她理解戎归忱的心情，毕竟突然冒出一个妹妹分走父亲一半的关注，任谁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接受，自己作为寄人篱下的一方应该闭紧嘴巴小心行事，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02争吵 戎骥没想到，转学手续还没办完，俩孩子打起来了。他刚散会就接到管家陈叔的信息，他家的两个孩子打架了，并发送了一段监控记录，兄妹俩在客厅相互推搡，虞语声嘶力竭的喊你不准说我妈妈坏话。 “……” 戎骥叹了口气。等他回到家，戎归忱坐在客厅，王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嘴角流了点血，胳膊上有被抓伤的痕迹，戎归忱一看到他就略带心虚的低下头。 他把戎归忱叫到书房，“你对她说了什么？” 戎归忱双拳紧握，似乎心有不甘，“我对她说，她妈妈介入别人的婚姻……” “怎么介入？”戎骥气定神闲，见惯了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戎归忱抬起头，眼尾泛红，问出了困扰他多天的问题，“虞语只比我小一岁，是不是她妈妈的出现破坏了你和妈妈的婚姻？” “我和你妈根本没有结婚，哪来的破坏婚姻一说？” “但你们订过婚啊。” “归忱，我和你妈的纠纷持续了这么多年，如果导火索真的是虞晚，她会放过这个把柄一次也不提起吗？你妈的秉性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戎骥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淡淡的，“况且，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虞语的存在，虞晚若是想通过孩子上位，何必等15年等到自己油尽灯枯才把虞语送回来。” 一番话把戎归忱说的哑口无言，他又低下头，沉默许久，终于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我向她道歉。” “你打她了吗？” 听到这话，戎归忱猛然抬头，“没有！下贱男人才打女人。” 父子二人来到虞语卧室门口，戎骥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回应，他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关，室内没有亮灯，窗帘也拉着，一片昏暗，戎骥把灯打开。 床上有个小鼓包，虞语蜷缩在被窝里哭的伤心，听到动静，她翻开被子坐起来，脸上满是泪痕，委屈又坚定的说：“我没有错！” 戎归忱站在床尾，“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妈妈。” 虞语把枕头狠狠扔向他，“我不原谅你！” 柔软的枕头打在戎归忱身上，不痛，但虞语的话让他心中有些钝痛。 戎骥按住虞语的肩膀，对归忱抬了抬下巴暗示他出去，归忱逃也似地离开了。 “他是在羡慕你。” 虞语大口呼吸着，她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她轻蔑的问：“羡慕，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一个深爱孩子的妈妈，他的妈妈只把他当作牟利的工具，从未关心过他。” 虞语渐渐平复下来，只是眼泪还大颗大颗的掉落。 “原谅他吧，好吗？” “我和同学打架，她也侮辱我的妈妈，你支持我绝不原谅她，为什么又要我原谅戎归忱？”虞语挣开戎骥的手，她还不习惯被男人触碰。 “那个同学只是你人生中最无关紧要的过客，你可以永远恨她讨厌她，但归忱是你的哥哥，他已经向你道歉，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这件事没有打开心结，以后又旧事重提、互相伤害。” 虞语兀自擦着眼泪，“世界上真的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吗？” “世界上有不爱孩子的母亲，也有对孩子有所图的父亲，你还太小，没看到人性的复杂。” 虞语擦干眼泪，深吸了两口气，“好，我原谅他。” 戎骥关上房门，对着一直等在门口的归忱说；“她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戎归忱如释重负。 翌日清晨，三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戎归忱偷瞄虞语，她精神恹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向虞语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虞语嫌弃的拨开了，说自己吃饱了。 戎归忱看向戎骥，眼神里带着求救信号，爸爸，她好像还没原谅我。 戎骥闭上眼睛，没眼看。 虞语拎着书包坐上车，发现司机换了个人，陈叔告诉她，之前的司机在少爷面前乱说话被辞退了。 虞语换到了新学校，戎归忱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一墙之隔。之前宽大的蓝白校服换成了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百褶裙。 戎归忱最近对虞语热情了不少，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热情的人，只是前几个月没过去心里的那道坎。 这天，戎归忱把虞语叫到书房，他在自己的书桌旁边安装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献宝似的对虞语说：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学习。我们学校的进度很快，你要抓紧跟上。” 随后，又将她带到书房最边上的书架旁，那里贴了一张身高墙纸，上面记录着戎归忱每一年的身高。虞语内心酸涩，眼泪又要掉下来，她和妈妈的家里也有这样的贴纸，每年生日妈妈都会给她测量一次。 戎归忱找到马克笔，打算给虞语量一下，却看见虞语脸上已流下两行泪，他手足无措。虞语哭泣时没有声音，只有豆大的泪珠一直从眼框内涌出。 03哥哥 “……你……又想起妈妈了吗？”戎归忱轻声问。 虞语无声地点头。 戎归忱站到她面前，轻轻地搂住她，虞语也伸手回抱他。人是需要拥抱的，每次开心时、难过时，妈妈都会给她一个拥抱，而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拥抱过了。 虞语渐渐啜泣出声，在戎归忱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戎归忱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拍着虞语的背，任她的眼泪浸湿胸口，微凉的眼泪仿佛沿着胸口滑到他的心里。 自那天后，戎归忱越来越像个哥哥了，他会准时叫虞语起床，主动关心虞语的课程进度，帮助她分析错题，晚上会叮嘱她早点睡，他甚至还悄悄去找戎骥拜托他给虞语多加点零花钱。 戎归忱发现虞语虽然没跟上教学进度，但是脑袋很灵活，许多问题一教就会，这让戎归忱非常有成就感，他的妹妹又聪明又可爱。 转眼入冬，庭院的植物迅速枯黄，只余冬青和栀子还带着绿意。 虞语换上温暖的冬装，围上了妈妈给她织的米色围巾。这天下午戎归忱请假了，虞语自己放学，等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室内时，客厅里装饰了白金色系为主的气球和彩带，字母气球组成了“HAPPY BIRTHDAY”，虞语惊喜地“哇”了一声。 戎归忱听到虞语的声音，从餐厅跑出来，帮虞语拿下书包，“你回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对。”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都没准备礼物。” “没关系，我的生日愿望只有你能实现。”戎归忱说完，便握住虞语纤细的手腕带她到餐厅。 戎骥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金色包装绑着蝴蝶结的礼盒，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兄妹俩的互动，虞语被拉进餐厅冲他叫了声爸爸。 餐厅布置的更为华丽，摆满橙色系鲜花，餐桌上放着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归忱15岁生日快乐。 陈叔和王妈已经将一根根蜡烛点燃，随后熄灭灯光，众人对着戎归忱唱生日歌，最后一句唱完，戎归忱便说：“我的愿望已经许好了。”然后吹灭了所有蜡烛。 “我的生日愿望是……”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虞语， “希望你叫我哥哥。” 王妈和陈叔面露欣慰之色，期待的望着虞语。 虞语来到戎家已经接近半年，从最开始的互相看不顺眼到争吵又和好，到最后的和平共处，虞语一次都没有叫过他哥哥，她从来都是直呼戎归忱的名字。 虞语内心一惊，几次张开嘴却又合上，白皙的面上渐显红晕，耳朵几乎红到滴血，她看着戎归忱真诚又期待的目光，愈是焦虑起来。 戎归忱心中期待又忐忑，但在看到虞语纠结了几分钟仍没有作出回应且面露焦虑，也许对虞语来说这个要求太为难了吧，他刚想叫停这件事，就听到虞语小声的叫他。 “哥哥……” 戎归忱四肢张开躺在床上，戎骥和陈叔王妈送他的礼物还完好的放在床尾，按照以往的惯例，生日当天和家人一起度过，第二天会和同学朋友一起庆祝，以往的第二天才是他玩得最开心的时刻。但他现在却对明天的聚会毫无期待，他脑海中一遍遍的回荡着虞语小声地叫他哥哥。 戎归忱辗转反侧，最后捂住嘴，喃喃道，“太可爱了。” 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只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挠完之后，小爪子的主人略带歉意轻声叫哥哥。 戎归忱睡不着了，他坐起身，挪到床尾决定拆礼物，他首先拿起了戎骥送他的，这个礼物盒大概A5纸大小，十分轻，他上下晃了晃没听到物品的声音，他怀疑爸爸是不是忘了把礼物放进去。 而当礼物盒拆开，戎归忱却震惊了，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留着可爱波波头的少女身着白色海军风连衣裙，笑容灿烂得站在盛放的栀子树下，是虞语。照片的背面写着，宝宝，13岁和拍下照片的时间，应该是虞语的母亲拍的。 宝宝。 原来她的小名是宝宝。 怎么会起这么可爱的小名，她妈妈一定很爱她吧。 戎归忱将照片放到唇边，“宝宝……”他脸一红，暂时还叫不出口…… 他把床头相框里自己的照片取下，换上虞语的照片，然后半躺在床头，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睡着。 翌日，戎归忱邀请他的同学和朋友一起聚会，众人疯玩了一下午，戎归忱却明显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虞语，刚来到戎家动不动哭唧唧的虞语、气呼呼捏着小拳头往他脸上招呼的虞语、红着脸叫他哥哥的虞语…… ———— 寒冬已至，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不过一夜时间整个庭院便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戎归忱在检查虞语的试卷。 “你在新学校交到朋友了吗？”戎归忱讲完最后一道题，和虞语闲聊起来。 初中部和高中部的食堂离得很近，虽然中间也有一道栏杆隔着。戎归忱有一天看到虞语独自一人去食堂吃饭的身影， 她的脚步不快，与周围急匆匆的同学形成鲜明对比，像只悠闲的小猫咪。 虞语摇摇头，“没有，以前也没有多少朋友。”比起和幼稚的同龄人相处，她更喜欢和妈妈待在一起，她能在与妈妈相处的过程中得到足够的理解和尊重。 “你平时自己一个人出门玩吗？”戎归忱开始担忧起来，未成年少女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我和妈妈一起呀，妈妈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虞语掷地有声道。 戎归忱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没有被妈妈抚养过，不清楚母亲和孩子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你不和爸爸出门玩吗？”虞语反问他。 “不啊……爸爸工作很忙的，虽然家长会从没缺席过，但小时候出门都是陈叔王妈带我毕竟多。”戎归忱心中叹息，他好像连父亲与孩子的正常相处模式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家四分五裂的，而虞语家更像个正常家庭。 虞语听到这话，又联想到戎骥说戎归忱母亲不爱他，顿时有些心疼，她张开双臂抱住戎归忱的腰，柔柔地说：“以后我和你一起玩啊。” 戎归忱立马回抱她，摸摸少女毛茸茸的发顶，少女的及肩中发稠密且柔软，散发着淡淡清香，“好。” 虞语来到戎家的第一个春节很快就到了，刚失去母亲时，她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很艰难，但此刻她确信自己再次拥有了值得依赖的新的亲人。 虞语用妈妈的手机，给舅舅发出妈妈生前编辑好的拜年信息。看着舅舅的明里暗里要求汇钱的回复，她冷眼关闭手机。 ———— 第二年春天。 戎归忱下楼吃早餐，戎骥难得一见的也在，虞语的位置却空着。 他问：“虞语呢？还没起床吗？” “去给母亲扫墓了。”戎骥看到戎归忱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原地，只能出声提醒，“你不跟去吗？”随后告诉了他墓园的地址。 戎归忱这才反应过来，拿了块面包就追了出去。 他没敢和虞语一起去，所以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虞语将一束菊花摆在墓前，又清扫了周围的落叶和杂物。“妈妈，我又长了一岁。爸爸和哥哥对我很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长大的。” 戎归忱躲在远处的树林里，他看到虞语走远了才敢过去，墓前只放着一只菊花，他把自己买的一大束菊花放下，然后又放下了一束，他替爸爸买的。 戎归忱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个温柔恬静的女性。 “虞阿姨，对不起，之前冒犯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虞语的。”他蹲在墓前真诚的道歉，随后他站起身望向虞语单薄的背影，她已经快走到墓园门口。 戎归忱握了握拳头，再次蹲下，非常虔诚的双手合十举到面前，“虞阿姨，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给虞语托梦，让她听哥哥的话。” 04栀子花 虞语停下脚步，她注视着庭院里那一棵格外被照顾的栀子树，她来到戎家的两年，戎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每次都会照料一下这颗栀子树，有时松土有时浇水。 栀子树被矮矮的篱笆围着，叶子翠绿欲滴，前几天还被绿色包裹的花苞，现在已经开放了大半，花朵洁白无瑕，散发着阵阵清香。 “这是爸爸的栀子花，是他小时候种下的，二十多年了，他可宝贝这棵树了。”戎归忱跟着虞语的脚步一同站在栀子树下。 “好漂亮。”虞语感叹。 “要不要剪几枝插在花瓶里？”戎归忱是行动派，他随手一扔书包，快步跑到花房里找了个园艺剪刀。 他围着栀子树转了一圈，观察着在哪里剪枝才不易被发现，虞语也跟着他一起转圈。 “小时候我调皮爬上了这棵树，把树枝踩断了好几根，被爸爸好一顿骂。” “啊，那别剪了，不要惹爸爸生气了。” “没事，被发现了就说是我非要剪的。” 戎归忱确认了下剪刀的位置，他指给虞语看。 “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兄妹俩同时一激灵，后背挺得笔直，慢慢转过身来，默契的摇摇头，“我们什么也没做。”戎归忱把剪刀背在身后。 戎骥早就看透他们的小伎俩，他对着戎归忱伸出手，“拿出来。” 戎归忱乖乖把剪刀放到戎骥手里，略带心虚的解释：“我还没开始剪呢。” 戎骥照料这栀子二十多年，每一根多余的枝条都是他亲手修剪的，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利落剪下两枝，枝上有灿烂盛放的洁白花朵，也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一枝给戎归忱，一枝给虞语，水要端平。 虞语眼睛都亮了，举着双手接过花枝，她开心道：“谢谢爸爸！” 小姑娘用亮晶晶的眼睛仰视他，笑靥让花朵都逊色许多，戎骥摸摸她的头，“不用谢。” 虞语还沉浸在喜悦里，没注意到戎归忱面色不对，也没瞥到不远处的陌生女人。戎归忱用手肘撞了一下虞语的胳膊，下巴抬了抬示意她望向被戎骥揽着腰的女人。 女人留着中长发，穿着米色淡雅旗袍，身姿窈窕，和戎骥一起走进别墅。 “爸爸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戎归忱感到危机感，声音也冷了三分。 “……我不想要新妈妈…..”虞语声音很小，更像自言自语，她的意见在这个家里不重要。 晚饭时不见戎骥和陌生女人，王妈说他们在房间内用餐，兄妹二人各怀心思吃完饭回了房间。 虞语抚摸着栀子花层层迭迭的花瓣，真是奇怪，刚得到它时内心欢喜，现在却觉得它香味太浓熏得头疼了。虞语捏着花枝，决定把它送到书房，那里有花瓶。 从三楼到二楼，室内寂静无比，虞语也放轻脚步，她轻轻推开书房门，房门的静音功能非常好，所以没有发出声响，但她看到书房内的情景时，却震惊的无法呼吸。 门口正对着一张单人沙发，戎骥衣着整齐、双腿敞开坐在那。陌生的女人背对着门口，跪趴在戎骥双腿间，旗袍衣摆撩到腰间，下半身赤裸，雪白的股间却插着一个粉色正在震动的柱形物，她的头微微耸动，似在吃着什么，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摆，女人歪过头，露出一点她舔过的东西，是男人的肉粉色的肉棒…… 戎骥手上拈着一朵栀子花，神情倦怠，他抬眼，和虞语对视了。 花枝掉落在地，虞语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她强迫自己挪动双腿赶紧离开这里，但双腿像是被冻住了，无法被大脑控制。 戎骥看着虞语，眸光加深，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女人像是受到鼓励，屁股摇得更加卖力。 “小语，你在看什么？”戎归忱也把栀子花拿下来了，他的想法和虞语一致，只不过晚了虞语一步，所以看到了呆愣在书房门口的妹妹。 他快步走过去，朝书房内瞥了一眼，然后捂住虞语的眼睛，强行把她拖拽走了，地上的栀子花被踩了两脚。 直到被戎归忱拖回房间，虞语的大脑才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虞语捂着嘴跑到洗手台前干呕。 戎归忱也不过大她一岁，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成年男女欢爱的事情，他组织了一下预言，“那个……你还小，他们那是成年人都会做的事情……”说不下去了，因为虞语干呕的更厉害了，他闭上嘴巴，默默给虞语拍着背。 虞语好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不知道成年人会做的事，她是想起了自己也曾跪在戎骥双腿间……虞语用冷水泼了一把脸，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眼神还茫然着。她木然的走出卫生间，坐在床前的沙发上，戎归忱给她披上一条薄毯。 “冷静下来了吗？” 戎归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虞语拉着他的手不放，时间也不早了，他就躺到了虞语的床上，虞语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让他不要离开。少女的手纤细柔软，清香的味道钻入鼻腔，让人心里痒痒的，戎归忱有些心猿意马，他努力按下心里邪念，默念：她是妹妹她是妹妹她是妹妹…… 虞语睡得很不安稳，脑海里全是女人跪在戎骥面前的画面，然后又切换成自己跪在戎骥双腿间求他不要给自己改姓，两个场景走马灯般来回切换，恍惚间跪在戎骥面前的女人变成了自己，被男人摸着头，她耳边簪着栀子花，小舌头舔着…… 虞语惊醒，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腰间横着一只手，她转头看见睡得深沉的戎归忱。 05鉴定报告 自那天后，虞语的精神就有些萎靡，时常发呆，戎归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戎归忱买了几本性教育相关的书籍，每一本都从头看到尾，并用便利贴将性爱与避孕的部分特别标注出来，他自觉把自己放在了虞语监护人的位置，爸爸不常回家，也没有养女儿的经验，不然怎么会做出不反锁门就在书房和女人做爱的事，爸爸不靠谱，陪伴虞语健康成长的任务就落到他肩上了。 戎归忱这划重点一划就划到凌晨，他拉上窗帘准备休息，等明天将书籍交给虞语，却在窗口瞥到楼下庭院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虞语站在栀子树前发呆。 “这么晚不睡觉，在花园里闲逛什么呢？” 虞语木然转头，“没什么……就是有些失眠……”她穿着轻薄的棉质睡裙，胸口微微隆起，夜晚的风带着凉气，胸前的凸起若隐若现。少女纯真且青涩，尚未发觉自己已初具诱人模样。 戎归忱极力控制自己不把目光放在少女胸口。 虞语不自觉地揪着栀子树的叶子，揪下一片再揪另一片。冷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惨白。 戎归忱悄悄咽了下口水，走过去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外面有点凉，还是快回去吧。” 虞语呆愣愣的看着栀子树洁白的花朵，眼睛里满是茫然，她轻声问戎归忱：“爸爸会抛弃我吗？” 戎归忱无法理解虞语忧虑的原因，虽然戎骥前几天不大靠谱，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抛弃儿女的人，“你说什么呢，爸爸怎么可能抛弃你！” 他猛然回想起两年前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因为之前我说你妈妈的坏话吗？那都是我的错，绝对不是爸爸教的！” “他既然把你带回来，就绝对不会再抛弃你。”他双手按住虞语的肩膀，“你们之前不是做过亲子鉴定吗？” 虞语垂着头不说话。 “你没看到报告结果？”戎归忱迟疑地问道。 虞语点点头。 “……” 这下轮到戎归忱头疼了，按理说像爸爸那样有原则的男人，能领回家的肯定是确定亲生的，而且他现在也认定虞语是自己的妹妹了，但他又转念一想，往家里领孩子这事以前也没遇到过啊，万一只是一时兴起，真不是亲生的…… “我带你去找报告。” 一般来说，戎骥会将不算机密的文件放在书房。兄妹二人来到书房，戎归忱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翻找，虞语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书房内大部分都是敞开式书架，抽屉和开门不是很多，常用的几个抽屉都翻找了一遍。 “也许不在这。” 戎归忱又带着她去戎骥的房间，却在门口迟疑了很久。 “是不是没经过同意就进去不大好？爸爸会生气吧。”虞语扯了扯戎归忱的手腕，比起找到报告，她更不想看到爸爸生气。 戎归忱摇摇头，“没事。”然后打开了房门。 戎骥的房间比兄妹俩的房间大很多，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是一间起居室，卧室还要再向里。 戎归忱在起居室的柜子里随手翻了几下，他对虞语说：“爸爸明天会回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睡觉吧，明天回来了我去向他要报告。” 虞语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戎归忱笃定爸爸明天会回来，但她现在确实有点困了，好在明天是周日不上课。 翌日晚上，戎骥果然回来了，他把戎归忱叫到书房。 “你在找这个吗？”戎骥把亲子鉴定报告放在桌面上推向戎归忱， 戎归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报告显示【两人具备亲子关系。】，他放下心来，但戎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提心吊胆。 “别再随便进我的房间，那里已经没有可以让你拿走送给你母亲的东西了。” 戎归忱的太阳穴突突的疼，那时是他年少不懂事，他天真的以为将母亲想要的东西带给她便能得到他渴求已久的母爱，于是偷偷拿走了戎骥房间内许多名表古董等珍贵物品，但母亲拿到东西后却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我曾经想过，把虞语养在别处，不让你们知道对方的存在，我担心你们两人会互相抵触。但我和虞语，和她母亲接触了几次，我发现，虞语被她母亲养得很好，她是个内心柔软、会正向反馈的好孩子，这让我更加担心你。” “担心你会被她的光芒刺痛，担心你会嫉妒她有深爱自己的母亲而做出伤害她的事。” “但我还是把她带回来了，因为我希望她能治愈你。” “现在，戎归忱，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要伤害她。” 戎归忱握紧拳头，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保证。” “把报告带去给她吧。” 06春梦 戎归忱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亲子鉴定报告交给虞语，而是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他注意到，进行鉴定的医院是戎骥朋友开的私人医院，鉴定时间在虞语来到家里的一个月前，但被鉴定人的名字却只是首字母缩写RJ和RY，虞语的缩写应该是YY，这里的意思应该是戎语。报告的最后一页盖了鉴定为亲生的章，但并没有医院的章。 戎归忱脑内一团乱麻，他搞不懂戎骥的目的，想问个清楚又有些畏惧。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告还不能交到虞语手里。他用手机拍下了最后一页鉴定为亲生的章，随后便将报告放到不常用抽屉的最里侧并上锁。 做好这一切后，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去找虞语。 虞语听到房门被敲响，是戎归忱在门外，他把手机照片给她看，“我看过报告了，你真的是爸爸的女儿。”虞语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不对，反问戎归忱发生什么事了。 戎归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转头便走。 虞语抓住他的袖口，“哥哥。”她走到戎归忱面前，伸手抱住了他，“我难过时，妈妈就会这样抱着我，她说，人是需要拥抱的。”她把戎归忱拉到自己房间，把堆满玩偶的沙发清出能容纳两个人的空间，然后找了一张毯子盖在两人头顶遮住大部分光线，她难过时会这样做。 虞语抱住戎归忱的胳膊，脸枕在他肩膀上，她问：“爸爸骂你了吗？” “没有，爸爸不会骂人。” 兄妹俩絮絮叨叨聊了很多，戎归忱内心有一道防线，始终没放下，最后虞语困得不行，抛开头顶的毯子，往床上一躺，对戎归忱下了逐客令，“好困好困，哥哥晚安。” 戎归忱帮她掖掖被角，关了灯。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暑假。 影音室，巨大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恐怖片。 虞语穿着轻薄的小碎花睡衣短裤，身上盖着薄毯，她半边身子都紧紧贴在戎归忱身上，双手举到眼前将屏幕遮到只剩字幕。 “真的不害怕？”戎归忱好整以暇的看着快缩成一团的虞语。 “不害怕！”虞语语气坚定，自己选的片，只看字幕也要看完！ 在虞语被吓到颤抖了三次之后，戎归忱终是不忍心，调小了音量并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 “我真的不害怕。” “知道你不害怕，你是最勇敢的小姑娘。”戎归忱将毯子拉上来，把虞语整个裹住。“我害怕，所以声音调小一点。” 音量调小后，恐怖感降了大半，影片接近尾声时，虞语已经缩在戎归忱怀里睡着了。戎归忱一点一点降低音量直到静音，见虞语睡得安稳没受到影响，最后关掉了屏幕。 怀里是温暖绵软的娇躯，耳边是轻甜的呼吸，戎归忱也慢慢陷入沉睡。 戎归忱做了个梦，梦里他和虞语躺在戎骥的栀子树下，栀子花开得极盛，草地上落了几朵凋落的花朵，虞语只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安稳。 突然，栀子花如雪花般纷纷掉落，落了虞语满身，戎归忱想拂掉这些扰人安眠的花朵，虞语却醒了，她伸出纤细白皙的双臂勾住戎归忱的脖子，两人的胸膛紧紧想贴，虞语轻声呼喊，“哥哥。” 戎归忱似是被打开了欲望的开关，他将虞语按在身下，急不可耐的吮吸、舔舐这具绵软、香甜、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小巧精致的乳包在他的掌下被揉搓成各种形状。虞语嘴角溢出甜腻的呻吟，她又在叫哥哥…… 戎归忱清醒了过来，醒后的境况却让他更加绝望，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虞语的衣襟握住了乳包，那滑腻绵软的触感与梦中别无二致，而他的下体也硬得胀痛，抵在少女的股缝处。 此刻，戎归忱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再待在虞语身边了，他会伤害到她。 戎归忱打算明天便开始着手准备留学事宜。其实戎骥一年前就向他提出过早点去国外读高中，但他想和虞语多相处一段时间便拒绝了。那时戎归忱只以为自己对虞语是兄妹之情，偶尔的搂搂抱抱是为了表达亲昵，却不曾想…… 睡梦中的虞语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戎归忱的胳膊，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嘟着。 戎归忱的手指抚上柔软的唇轻轻摩挲，他不禁想，虞语知道正常兄妹的相处方式吗，她和自己拥抱时、一起相拥入睡时，心里是怎样想的呢？ 他俯身吻上娇嫩的唇，如想象中一般柔软。 虞语梦中嘤咛一声，戎归忱迅速移开唇，躺在虞语身边，压抑自己躁动的心。 ———— 虞语是最后一个知道戎归忱马上要去留学的，而那时戎归忱留学事宜已完成大半。 戎归忱离开前的最后半个月，他也不再同虞语一起上学。 高中生的作息总是早出晚归的，虞语也只能在夜晚休息前才见到戎归忱一面。 这天，戎归忱洗漱完毕准备入睡前，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房门，门外是穿着睡衣的虞语。 虞语抱着枕头，像只灵活的小猫从门缝挤进他的卧室，轻车熟路的扑到床上，放好枕头，钻进被窝。 “虞语，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戎归忱无奈道。 “不管，再过几天你就要走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戎归忱无法将她赶出去，只能全身紧绷的躺在床的另一边，两人隔着约30公分的距离。 灯甫一熄灭，虞语就缓慢的挪动胳膊，触碰到温暖细腻的肌肤，她伸出小指勾住少年的手指。 “我会想你的，每天都想。” “我也，每天都想你。”随后他又嘱咐道，“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早恋，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和责任。”全都是些精虫上脑的蠢货，戎归忱在心里腹诽。 “我才不喜欢那些幼稚的男同学，”虞语嘟囔着，“我喜欢爸爸那样成熟的男人。” “那也不行，你还太小了，不准和年纪太大的男人交往。”他反手捏住虞语纤细的手腕，语气加重道，“至少也要等大学毕业后才谈恋爱，那时候身体和头脑都发育成熟。不行，无论谁跟你告白，都要告诉我，我去调查这个男人可不可靠。” 虞语见他越说越激动，连忙答应：“好好好，我找男朋友前肯定会告诉你的。” 戎归忱听到虞语讲男朋友，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深呼吸几口，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说：“睡吧。” 戎归忱走后没多久，虞语升入高二，独自上学、放学、写作业，她在逐渐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入秋后天气转凉，虞语在整理夏天的衣服时，接到了原小区物业的电话，他们说，她的舅舅舅妈正在她家门口大吵大闹。 妈妈去世的事被发现了。 07遗产 虞语只觉得心寒彻骨，仿佛一层冷水从头顶浇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找戎骥解决，她还太小了，无法沉着应对成年且对妈妈遗产虎视眈眈的恶毒亲戚，而且，她也打不过他们。于是她第一时间给戎骥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舅舅已经发现妈妈去世的消息了，正在她原先居住的小区物业里大吵大闹甚至要砸门。 虞语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尽量将事情陈述清楚，不让戎骥发现自己已浑身颤抖。 戎骥听着电话对面的女孩强装镇定的声线，尾音的颤抖却出卖了她，他沉声对虞语说道：“我马上就去解决。” “你不要让他们抢走我妈妈的东西，也不要给他们钱。” “我知道。” “你保证！”虞语带着哭腔疾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小声的说：“你保证……” “我保证，他们不会抢走任何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无论是房子、金钱，哪怕是那个家里的任何一个物品，都不会让他们带走，我也不会用钱摆平他们，更不会让他们在这件事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 听着戎骥用低沉醇厚的声音许下令她安心的承诺，虞语慢慢冷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对电话那头的戎骥说：“谢谢爸爸。” 虞语从日薄西山一直等到晚上，开始她还用背单词的方式试图转移注意力，但一个单词都看不进去。她在自己房间来回踱步，愈发焦虑。于是她去了戎骥的房间。 戎骥的房间是不锁门的，她只在和戎归忱一起找鉴定报告时才来过一次，此时只有自己，她不敢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起居室，浑身卸力般躺倒在沙发上。 虞语浑浑噩噩地睡去。 戎骥近十点才回到老宅，虞晚生前早已将她那吸血弟弟的资料交给他，但为了让人彻底闭嘴，还是多花了时间。 他先敲了敲虞语的房门，门虚掩着，虞语不在房间内。 他回到自己房间，便看到沉睡在沙发上的虞语，她整个人蜷缩着，像只护着自己柔软肚皮的小刺猬。他轻轻抱起小刺猬，送她回自己的房间。 屁股刚沾到床，虞语便醒了，她自己撩开被子躺进被窝里，一瞬不瞬的盯着戎骥。 “他们今生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戎骥把虞语额前凌乱的刘海捋顺，对她道出事件的最终结果。 “你是怎么解决的？”虞语轻声问。 “使人闭嘴地方式无非两种，不能使用金钱，只能用相对暴力的方式了，说出来你会害怕吧。” “即使你杀了他们，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虞语与妈妈一起生活14年，见惯了那些亲戚的吸血与薄凉，尤其是那个重男轻女的舅舅，一直就将妈妈的财产当成自己的东西，若不是妈妈生前态度强硬，恐怕房子早被他们抢走，也是因为受到原生家庭拖累，妈妈才会身心俱疲，精神和身体多重创伤导致她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虞语不愿再回忆伤心事，她向戎骥道谢，“谢谢爸爸。” “你已经说过一遍谢谢了。”他在虞语额头印下一吻，“早点睡吧，晚安。” 这个吻，轻得像一根羽毛扫过。 戎骥刚想直起身，却被虞语伸出双手搂住了脖颈，用她自身的重量把男人往下带。 戎骥手撑在被褥上，稳住身形。 “爸爸，你以后可以经常回家吗？”虞语嗅着戎骥身上清淡温暖的木质香味，“哥哥不在，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很害怕。”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戎骥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摁在她的后脑勺上，将虞语上半身搂在怀里，“好。” 自此之后，戎骥回家的次数频繁起来，不过虞语晚自习放学时间比较晚，两人倒也不常遇到。 戎骥为了让虞语知道自己回来了，于是经常在虞语房间门口摆放小礼物，有时是一支笔，有时是小发卡，有时是小裙子，包装在精美的礼盒里系着蝴蝶结，开始只是放在地板上，次数多了，王妈便在虞语的卧室门口安排了一张小圆桌，专门用来放置礼物。 这些礼物俨然成为虞语生活中的小彩蛋，让她每天都充满期待。 戎归忱在上课时收到了虞语的信息，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小姑娘穿着浅粉色吊带连衣裙站在全身镜前自拍，裙摆层层迭迭放量很大，站在那跟个小蛋糕似的。 【爸爸送我的裙子，好看吗？】 戎归忱马上回复：【小公主】 虞语在这边笑得满床打滚，她回复：【没错，正是本公主o(*￣▽￣*)ブ】 08突变 虞语好像陷在云朵里，周身被轻盈柔软的物体包裹，忽而包裹住身体的物体开始变得炽热坚硬，虞语伸手想挣脱开，双手却被一双大手钳制住，她又试着挪动双腿，身后也伸出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双腿，她意识到自己被夹在两个强壮高大的男人中间，而更糟糕的是，他们都全身赤裸…… 清晨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纱质窗帘照射在虞语脸上，虞语悠悠转醒。 昨晚她做春梦了。 虞语叹了口气，她还是个青春期少女，第一个春梦也太淫乱了点。 这事导致她晨起便精神不振，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着滚着，又回忆起两年前戎骥和陌生女人在书房做爱的事…… 虞语爬起来去到衣帽间，这里有一面全身镜，她站在镜子前，捏住睡裙的裙摆，慢慢向上拉起，直到露出浅色蕾丝底裤。 她把椅子拉到镜前，坐在上面将底裤退去，缓缓地张开双腿…… 她看到自己浅浅黑色草丛覆盖的阴阜，再往下是一条肉缝，虞语轻轻地扒开两片粉色小阴唇，仔细地观察着小小的阴蒂、无法轻易发现的尿道口，以及，紧紧闭合的穴口……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吃得下去啊……”虞语喃喃道。 她记不清昨晚梦中两个男人的脸，只记得男人的动作有些粗暴，她不喜欢。 “如果是爸爸哥哥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很温柔……”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双手狠狠拍了两下脸，啪啪的声音回荡在衣帽间里，“我在想什么啊！不准再想了！” 高考前夕，戎归忱回国了，虞语高考的几天，他一直在考场外陪着。 高考结束第一天，戎归忱在给虞语制定毕业旅行日程。 两人窝在懒人沙发里，虞语抱着哥哥的胳膊。 “还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暂时就这些了，其他的地方以后再去吧。” “好，那一会我就订酒店和机票。” 放在圆形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戎归忱瞥了一眼，站起来踱步到阳台，反手拉上玻璃移门。虞语单手撑着下巴凝视他的背影，以前的戎归忱接电话可是不会背着她的，现在甚至关上门不让她听。 没过几分钟，戎归忱神情复杂走回来，他向虞语道歉，“小语，对不起，我有急事需要处理，等我回来再和你一起旅行。” 虞语点点头，没说什么。 戎归忱离开了。 看着pad上列完的日程，虞语心情有些失落，种种迹象使她怀疑戎归忱谈恋爱了。 她等着戎骥回家，希望他能陪自己完成这个旅行。 两天后，戎骥确实回家了，只不过他将工作也带回了家，晚饭过后便关在书房内处理工作。虞语在门口徘徊，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 忽而，书房内传出戎骥愤怒的质问声和重物落地的声响，紧接着是向门口走来的脚步声，虞语急忙躲起来。 戎骥神色匆匆离开了老宅。 虞语在楼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迅速往自己的小行李箱里收拾了几件衣服，也追上去了。从戎归忱迅速出国再到戎骥带着愠怒通话，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戎骥生气的样子，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她直觉哥哥出事了。 虞语偷摸跟在后面，订了比戎骥晚一些的航班，经过一夜的航行，下了飞机后直奔戎归忱住处。 红砖别墅内空无一人，草坪也长久无人修整的样子。 戎骥下了飞机先去警局将戎归忱保释出来，这个傻孩子在留学时遇到了生母李漫，之所以急匆匆出国是因为接到了李漫的电话，她被现任丈夫家暴向他求助，戎归忱归来后与李漫丈夫发生拳脚争执，对方见敌不过选择了报警，而李漫甚至站在了丈夫那边，戎归忱便以私闯民宅的罪名被逮捕了起来。 虞语有红砖别墅的钥匙，那是她上一次过来玩时戎归忱给她的备用钥匙，她脱下鞋子悄然上楼，躲在戎归忱的卧室里。 没过多久，戎骥父子二人回来了，只是戎归忱看起来甚是狼狈，他回房间简单洗漱，没发现躲在衣柜里的身影。 戎归忱走出卧室后，虞语从衣柜里爬出来，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竖着耳朵听楼下客厅的动静，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隐约听到几个词汇，妈妈、伤害、好处什么的，最后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自己的名字之后，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 戎骥很快就离开了。 虞语扶着栏杆慢慢下楼，戎归忱还坐着沙发上，他低着头，看起来很是消颓。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戎归忱猛然回头，却看到他心里正在想念的人赫然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戎归忱震惊问。 虞语尬在原地，她食指挠了挠脸颊。 “我……看到爸爸在书房很生气的打电话，偷偷跟过来的……” 09亲吻 跟着爸爸偷偷过来的…… “你听到了什么？”戎归忱走到她跟前。 “声音断断续续的，什么都没听到。”她听到的词汇并不能组成有效的信息，只能确认是跟戎归忱母亲有关的事。 戎归忱用力抱住她，力气大到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那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戎归忱愈发用力，虞语挣扎着抗拒，“哥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戎归忱闻言，略微松开紧缚虞语的双臂，他低声道歉，“对不起，小语。”他抬起虞语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两唇相接时，虞语瞪大了双眼，唇上陌生且柔软的触感让她无法思考，她呆楞着任由戎归忱在她唇上轻咬、舔舐，然后撬开牙关。感到哥哥的舌尖探入口腔，虞语伸着小舌头去接了一下。 两人舌尖相抵，戎归忱似是冷静了下来，他快速推开虞语，“你快走。” 虞语站在原地，她想告诉戎归忱，自己能接受…… “快走！”戎归忱用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再次要求虞语赶紧离开。 虞语飞快地离开了，她一刻也不敢停，只随身带着证件，行李箱也没带走。 虞语走后，戎归忱去到卫生间，放出肉粉色坚挺的肉棒，他握住柱身缓慢撸动，脑中回想起身材热辣的赤裸女郎，但无论他尝试多少次，身下的人都会变成虞语。小小的肉穴吞吐着大家伙，她发出甜腻的呻吟，她一声声叫着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戎归忱释放出来，他打开浴缸的进水阀，冰冷的水慢慢包裹住他的全身。 虞语买了时间最近的回国航班，最后一刻才登上飞机，却在经过头等舱时被叫住了。 “虞语？” 虞语呆住，戎骥的声音在此刻宛若救世主般，她猛地扑到戎骥怀里，伤心的喊：“爸爸。” 戎骥马上就猜到她听到了自己在书房的通话并悄悄跟了过来，他抽走她手中的机票和证件，递给空乘给虞语升舱。安抚好小姑娘后，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座位，戎骥不动声色地盯着虞语有些红肿的嘴唇，“见过归忱了？” 虞语不敢看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路无话。 航班到达时已至深夜，虞语挽着戎骥的胳膊，她现在有些困，只想马上回到柔软的床铺大睡一场。戎骥却没带她回老宅，而是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大平层楼盘。 虞语趁戎骥忙碌时，观察着室内装修，黑白灰色调，非常冷淡的风格。她从客厅走到开放式厨房转了一圈又回到客厅，室内完全没有生活痕迹，虞语不确定戎骥不回家的时候是否住在这里。 虞语缩到沙发里，她看见戎骥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深灰色的家居服，最上边的3颗扣子没扣，隐约露出胸肌的线条。虞语忍不住好奇男人究竟是怎么保养的，她来到戎家4年，戎骥竟是一点没变老，看着依旧三十出头的样子。 他把虞语拉起来，带她到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 “先清洗一下，洗好之后穿我的衣服。”戎骥指指放在浴室柜台面上的黑色衬衫，随后拍拍虞语的小脸，“不要在浴缸里睡着，不要反锁门，40分钟后不出来我就进来捞你。” 虞语连连点头。她先在淋浴器下冲洗了身体，戎骥的沐浴液和洗发水散发着淡雅的香味，她多用了些，然后踏入浴缸，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虞语发出舒服的叹息，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 戎骥坐在客厅，腿上放着笔记本，浴室里一直有声响，他停止了计时。 “我洗好了！”虞语穿着白衬衫蹦跳着出来，头发只吹得半干，发尾还湿润得粘在一起。 “把头发吹干，去睡吧。”戎骥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笔记本上。 虞语走到戎骥身边坐下，“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戎骥语气微凉，向虞语说明了整个事件，最后做出定论：“他那个蠢货妈妈，又一次伤害了他。” 虞语沉默半响，消化着这些事，她笃定地说：“哥哥没有做错，他只是想保护妈妈，如果我妈妈被她的丈夫家暴，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 “他没有你幸运，有一个称职的母亲。即使你妈妈遭遇家暴，也不会站在丈夫那边来伤害你，她甚至在原生家庭的压迫下都能保护好你。” 室内寂静无声，戎骥转头去看虞语，只见虞语神情平静，但脸上早已流下两行泪，无声地哭泣。戎骥心中一颤，他将虞语揽进怀里，“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去把吹风机拿来，我帮你吹干头发。” 虞语起身去卫生间取吹风机，再回来时已擦干眼泪，她跪坐在戎骥身旁，微低着头。 10失控1（H、指交） 温热的暖风轻轻拂过潮湿的头发，虞语坐了一会脖子有些酸，她撑着沙发躺下去，小脑袋枕在戎骥强健的大腿上，戎骥的双手也跟着降下去。 不多时，头发便吹干了。看着膝上女孩乖顺的模样，戎骥将她漆黑柔顺的发丝别到耳后，拇指和食指撵着小巧的耳垂。 敏感的耳朵在捻弄下慢慢变得又红又烫，虞语感到一阵酥麻，从耳垂蔓延至全身，最后凝聚到腿心，她不自觉夹紧双腿。 戎骥余光瞄到女孩缩了一下双腿，站立时盖过大腿的衬衫在躺下时褶皱堆到腰间，现在堪堪遮住臀部，女孩再动几下腿就要露出圆润的小屁股。 他拍拍虞语的脸，“去睡吧。” 虞语这才不情愿的起身，跟随戎骥去到为她准备的卧室。空气中是陌生的香氛气息，不如爸爸身上的味道好闻，虞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认床。 在床上滚了两圈，虞语爬起来，去敲戎骥房间的门。 戎骥倚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他将办公地点从客厅挪到了卧室。 “请进。” 虞语略显局促地走进来，她捏着衬衫的纽扣，问戎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戎骥注视着虞语的眼睛，但女孩有些羞恼的移开了目光，他叹了口气，说：“过来吧。” 像是怕他后悔一样，虞语忙不迭爬上床钻进被窝，她捋平被角，乖乖的平躺在被窝里。虞语望着天花板，心中却全是余光中的男人，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遮住她的双眼。 “睡觉。” 虞语闭上眼睛，大手移开了，拇指从她的唇上划过，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我睡不着。” “那我们聊会儿天。”戎骥关闭笔记本，随手扔到床头柜上，他调整室内灯光，最后变成昏黄的色调，他率先提起话题，“归忱对你做了什么？”女孩却以长久的沉默回答他。 “不想说？”戎骥看着女孩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你来我这里，不就是想倾诉这件事吗？” 虞语转过来，“哥哥亲了我。” “除了接吻，还有做其他的吗？” “……其他的没有了。” “嗯。”戎骥语气平淡。 “你都不惊讶吗？我们是兄妹哎……”虞语蹭一下爬起来，跪坐在戎骥身旁。 “你讨厌他亲你吗？” “……不讨厌。”虞语泄气道，与其说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归忱是我养大的，他的秉性我了解，他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我没有不愿意，是他推开了我。”虞语换了个姿势，坐在床头，双腿蜷缩，手抱着膝盖，她问戎骥：“爸爸，你说，哥哥喜欢我吗？” “喜欢，他很喜欢你。” 虞语抱住戎骥的胳膊，柔软的胸脯蹭着男人强健的手臂肌肉，“那爸爸喜欢我吗？” “……” 戎骥沉默半晌，抽出胳膊，转身推倒虞语。 虞语猝不及防，双唇便被男人炽热的唇堵住，灵活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强势入侵她的口腔，卷着小舌头嬉戏。 唇间及鼻腔满是男人极具侵略感的气息，虞语的身子顿时酥软下来，腿间密处热热的酥酥的。 在女孩将要窒息时，戎骥退出来，舌尖分离时牵出一丝银丝，他问：“归忱是这样亲你的吗？” 虞语大口呼吸着，她刚刚以为自己要被亲死了。 戎骥撩开女孩耳边的乱发，俯身咬住耳垂，牙齿轻碾，换来女孩小声的呻吟，同时单手解开一粒粒纽扣。 她没有穿内衣，衬衫之下便是赤裸的胴体。 戎骥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孩嫩生生的乳房，和未在爱抚下便挺立起来的乳头，他伸出中指拨弄了一下，女孩马上报以甜腻的呻吟。但他并未在乳房上流连，而是直接抵达隐秘的花园，入手便是一片湿润。 他把沾满爱液的手伸到虞语面前，用平淡的语气抛出一个个直击虞语内心深处的问题。 “归忱亲你时，你也会这样湿润吗？” “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在归忱身上没有满足的欲望吗？” 虞语咬着唇不作答，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归忱会畏惧父亲，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孩子了如指掌。 戎骥根本不在乎是否得到回答，他双手分开虞语的双腿摆成M字型，肉粉色的阴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乍一摆出这种姿势，女孩的羞耻心还是占据了上风，连忙伸手捂住，戎骥却捉住她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指抚摸自己的阴部，先是抚摸了小阴唇一圈，然后绕着阴蒂打转，最后重重摁在敏感的小阴蒂上。 快感冲上大脑，虞语发出呻吟，“嗯啊啊……不行……” 戎骥捏住她的中指向下，在湿润的穴口徘徊，两人的指尖均被淫液沾湿，摁着她的指尖向穴内浅浅探入。 一段指节慢慢陷入穴中，虞语感受到了潮湿柔软的穴肉紧紧裹挟着自己的指尖，“爸爸，这样好怪……” 戎骥置若罔顾，仍按着她的手指向内插入，直到整根中指全部插进甬道中，再也前进不了一分。虞语大气不敢喘，她总觉得自己喘息的时候，穴肉也跟着一咬一松，这种感觉太羞耻了。 “痛吗？”戎骥问。 虞语摇摇头。 “自己试着抽出来吧。”戎骥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由行动。 虞语双腿大张地躺在男人身前，穴里还插着自己的手指，而始作俑者竟然让她自己抽出手指，虞语撇撇嘴，小心地抽动手指。 11失控2（H、指交、跳蛋） 异物在体内移动的感觉太过陌生，而且还是在爸爸的注视下移动，虞语有些紧张，连带着穴肉也紧紧绞着手指，她抽出一段就要歇一会，做好心理建设再继续，就这样抽抽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指尖终于抽离。 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虞语如释重负般大口呼吸着，她精神放松下来，困意逐渐袭来。 岂料戎骥的手指在穴外软肉上刮了一下，沾着淫液又插入到小穴中，他的手指比虞语的粗长，乍一插入进去便引来虞语一阵颤栗。 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再度紧绷起来，穴肉像小嘴一样紧紧包裹住男人的手指阻止其前进，不同于自己的手指，此刻的入侵充满了不确定性以及被操控的感觉。 “呜啊……爸爸……” “放松，宝宝。” 一句宝宝，让虞语心中一颤，她已经很久没被叫过宝宝了，她忍不住撒娇，“呜呜我不会嘛……” 男人的大手覆盖上虞语的乳房，乳包不大不小，单手刚好能整个包裹住，红云般的乳晕簇拥着挺立的乳头，手指捏住乳头来回揉搓。 虞语发出难耐的呻吟，“嗯啊…好奇怪……” “是舒服。”戎骥纠正她，然后俯身咬住另一只乳房，将乳晕和乳头全部含进嘴中，舌头卷着乳头嘬弄。 “嗯啊啊啊……”虞语紧抓着戎骥肩膀处的衣料，不知是抗拒还是享受。 随着甬道内淫液分泌得愈多，戎骥继续向内推进，他的拇指按上阴蒂按压。 “啊啊啊啊爸爸！”似乎全身的热度都集中到下体，陌生的快感越聚越多，突然一道白光从脑中闪过，虞语叫着爸爸颤抖的到达了高潮。 高潮过后的虞语全身白里透红，小腹微微的抽搐，戎骥的手整个覆在花户上，埋在小穴的手指感受着穴内不自觉地收缩。 戎骥扯过被子盖在虞语身上，起身去浴室，将浴缸里放满水，等他再回来时，虞语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 翌日，虞语醒来，首先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她猛地起身，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昨天，她经历了人生中第一个高潮，她长大了！ 身上穿着戎骥的白衬衫，纽扣只系了一颗，虞语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出卧室。 餐桌上放着牛奶、培根、煎蛋，还有几片面包，还散发着热气。碗碟旁边便利贴写着【吃完早饭回家。】 虞语慢慢悠悠吃完早餐，擦擦嘴，又躺到戎骥床上滚了两圈。 回家？她才不要回家。 这一躺就躺到中午，她才想起要洗一下昨天的衣物，忙不迭跑到卫生间，发现衣物已经被清洗干净，包括内衣裤，整齐地迭放在洗手台的一个白色礼盒上，礼盒上系着粉色蝴蝶结，一看就是送给自己的。 虞语想也没想就拆开来礼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跳蛋，大概两段指节长，一指半宽，顶端系着一根拉绳。 “……”虞语将跳蛋拿在手里把玩半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情趣玩具。 跳蛋下面是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度到膝盖以下，果然是她的尺码。虞语穿着裙子在全身镜前转了两圈，是很端庄优雅的小裙子，她很喜欢。 虞语将室内房间全都探索了一遍，在阳台发现了一盆栀子树，小小一棵，种在白色陶瓷盆里，孤零零摆在阳台地面上。 现在这个季节花早就落了，只有叶子翠绿欲滴。虞语点了点叶子，“爸爸就这么喜欢栀子花吗？”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声，虞语心想，还是回家吧，至少家里饭好吃。她给戎骥发信息【爸爸晚上回哪个家？】，在收到老宅的回复后，她收拾好衣服也准备回去了，爸爸在哪她就去哪。 虞语趴在床上把玩着跳蛋，她已经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准备入睡了，爸爸还是没回来，那只能先自己玩了。 吃过爸爸的手指之后，再吃小小跳蛋应该不在话下，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虞语摸索了好一阵，直到手上满是淫液，都没有成功将跳蛋放入体内，她甚至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明明手指很容易找到并插入的地方，换成跳蛋却总是不得章法，似乎对准了地方，但是硬怼进去却有些痛…… 最终，跳蛋被扔到一边，她放弃了。 戎骥脚步放轻，走进虞语的房间，此时她已经蜷成一团陷入沉睡，睡裙下摆全部撩到腰间，露着丝薄半透明的底裤。 戎骥取过枕头旁的跳蛋，放到阴阜前隔着底裤来回摩擦，睡梦中的小姑娘也非常敏感，不多时，底裤便被浸湿了一块。 虞语梦中嘤咛一声，翻身换了个姿势，双腿大张，更方便戎骥行动，他将阻隔阴部的布料勾到一旁，跳蛋就着穴内分泌的汁水，缓慢且坚定地插入小穴。 “嗯呜……”似乎是感受到异物入侵，虞语发出一声抗拒似的呻吟。 戎骥一边塞入跳蛋，一边揉弄阴蒂，只要能操开穴口，接下来就会轻松许多，最后跳蛋尾端依靠汁水的润滑慢慢滑进了小穴内，穴口也像小嘴一样合上，只余一节短短的拉绳留在体外。 12失控3（H、跳蛋） 虞语一觉醒来，立刻发现了身体的异常，她脱掉内裤，摸到了一节拉绳，意识到跳蛋深埋在体内，她马上反应过来，“爸爸回来了。” 难怪昨晚感到莫名的快感，原来不是春梦。 虞语小心翼翼地起床，她要去找戎骥，但双脚一落地，刚直起身子，跳蛋由于自身的重量向下坠，虞语怕它掉出去只得绷紧下腹收缩小穴，就是这一坠一缩让她猛然升起一阵快感，酥软的腰根本直不起来，又重重跌坐到床上。 试了几次都站不起身之后，虞语默默穿上内裤。有内裤兜着，她才小心迈开步子。 虞语扶着墙，几乎是以滑行的状态挪到爸爸房间门口，她夹紧双腿，一边敲门一边小声喊爸爸，直到戎骥开门，她终于支撑不住扑到男人怀里。 戎骥把女儿抱进房间，一齐坐到沙发上，拉开她一条大腿，摸到早已湿透的内裤。 “怎么不把跳蛋取出再过来？” 虞语坐在爸爸大腿上，一侧的吊带滑到手肘，露出一半白嫩柔软的乳房，她委屈巴巴道：“……忘了。” 戎骥勾住内裤边向下拉，虞语配合的抬了抬屁股，内裤丝滑滑落，戎骥顺手塞到西裤口袋里。 虞语的腿被拉着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戎骥怀中，双腿大张，虞语以为簌簌流水的小穴终于要被爱抚一番了，内心雀跃期待。 男人却只是将手放在小穴前，微微收拢。 “吐出来。” 这触及到了虞语的知识盲区，她不解道：“……怎么吐？” “小腹收缩，小穴用力向外挤。” 听到戎骥直白的称呼小穴，虞语还有点羞耻，她耳朵一红，开始试着绷紧腹部收缩小穴，但尝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她自认为的向外挤压最后都只是将跳蛋咬得更紧，她自暴自弃道：“我不会嘛！” 戎骥牵住拉绳，轻轻向外拉扯，尾端刚出现在穴口，虞语就开始抗拒，“不要不要，有点痛。” 戎骥卸力，跳蛋又被含进了穴里。 不会吐，倒是挺会吃的。 “难道你想一整天都含着它？” “可以吗？”虞语眼睛一亮。 “你受得住就可以。” “那，那我想试试……”初识情欲滋味的少女跃跃欲试。 “先吃早餐吧，我让王妈把早餐送到房间来。” 趁这段时间，虞语在爸爸的帮助下换了身衣服，起初戎骥递给她一条连衣裙，但虞语摆摆手，她要穿牛仔裤，这样即使小穴不用力，也不担心跳蛋会滑出去。 虞语一步一停慢吞吞坐到餐桌前，早餐比较简单，牛奶搭配培根鸡蛋和蔬菜沙拉。虞语心不在焉咀嚼着食物，注意力却集中在下体，一个想法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上面的小嘴在吃，下面的小嘴也在吃，太贪吃了，虞语！ 一杯牛奶吨吨吨灌下，虞语推开碗碟，“我吃饱了！”实际只吃了平时饭量的一半。 话音刚落，体内的跳蛋突然小幅度震动起来，毫无防备的虞语叫出声，“啊！”她猛然抓住身旁男人的胳膊，娇嗔道：“你有遥控器！~” “什么遥控器？”戎骥却神态自若的反问。 明知故问！ 与此同时，震动增大了一个幅度，虞语差点从椅子上滑落，被戎骥拦腰抱到他身上。 虞语双腿张开坐在男人大腿上，她搂住男人的脖子努力让自己的话语连成通顺的语句，“啊嗯……停，停下来……我…嗯唔……我受不了的呜呜呜……” 戎骥一手扶着虞语的腰，另一只手滑进T恤内解开文胸的排扣，揉捏柔软的小胸脯。 “呜嗯……爸爸……”虞语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腰肢，让震动的跳蛋可以顾及到肉穴的每一处，紧身的布料也能带来一些摩擦的快感。 戎骥掀起她的T恤卷到胸上，虞语立刻会意，挺着胸将乳头送进爸爸嘴里。 奶头被含进温热的口腔，被灵活的舌头卷着舔弄，虞语舒服的呻吟出声，“啊……爸爸……好舒服……” 跳蛋的震动再次增强，虞语猝不及防尖叫着到达高潮。 虞语坐在戎骥怀中，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跳蛋依然在震动着，只是挡位调到了最小。她喃喃自语，“高潮是这么舒服的事情……我应该早点体验的……” 戎骥拍拍她的小屁股，“等你习惯这个之后，再给你换一个大一些的。” 循序渐进才不会受伤。 虞语把脸埋进爸爸脖颈间，羞涩道：“好~” 13大学 虞语的高考成绩出来了，成绩足以考上本市top2的大学。 归忱之前问过她的打算，得知她决心留在国内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现在相处蛮尴尬的，无法回到曾经兄妹亲密无间的状态，但由于距离和时间的隔阂，也无法更进一步。 虞语深刻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异地恋异国恋都面临分手的境地，出了问题还是得面对面沟通解决。 “哎，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爸爸那样成熟不内耗的男人。”看看她和爸爸发展的关系多么顺利，没人内耗，没人纠结。 虞语带着报考指南去找爸爸，她有些恋家，不想走太远，因此留在本市读大学成为她必然的选择，况且本市作为国内知名大城市，好大学也不胜枚举。 “你想清楚，留在我身边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呀，我乐意。”虞语一脸理直气壮，她不仅乐意，甚至满心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总之，虞语的大学生活很快开始了。 她没有选择住校，因为走读更方便和爸爸约会。 进入大学之后，经历了三年高中艰苦压抑生活的少年少女仿佛终于逃出牢笼般，急于寻找宣泄口释放天性。 仅开学一个月，虞语就遭遇了男同学的表白。 在校园的湖边，她吃完晚饭和同班女生一起在这遛弯消食顺便等晚课开始，就恰巧遇到了该男生，只寒暄了两句话，男生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表演，诉说着喜欢上面前女孩的点点滴滴。 虞语心思早就跑远，她在思考要不要把爸爸和哥哥的照片掏出来，说：没有我爸爸和哥哥帅的男生我都不喜欢。 但最终虞语只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身旁的女生快着急死了，她手忙脚乱提醒虞语，“陈爽呀陈爽，就是我们军训的时候表演节目的那个男生！” 虞语恍然大悟，噢了一声，军训时确实有一次教官让会才艺的同学上台表演来着，但她那时一直在思考晚上怎么跟爸爸撒娇，完全不记得是谁表演了什么节目。 她不禁发问：“唱得什么歌来着？” “是表演了魔术啦！”女生恨铁不成钢的纠正。 虞语后退两步，看了一眼女同学，又扫了一眼男同学，说：“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女生立马涨红脸，“你说什么呢！人家在跟你表白。” 但是没过几天，这两个同学真的在一起了。 虞语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睡裙的吊带滑落到肩膀，露着一对圆润的乳房，忍不住向爸爸吐槽这件事。 “那个男生只是在广撒网捞鱼，究竟能捕到哪条鱼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显然，你这条灵活的小鱼，躲过了他的渔网。” “捞鱼……”虞语琢磨着这个词，她突然对戎骥说：“爸爸也是我池塘里的鱼，最大的那条！”她爬起来张开双臂，“这么大！” 戎骥听后轻笑，拉下她的手，丝质睡裙的吊带顺势滑落，挺翘的小乳房呈现在眼前。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池塘里有多少水。”大手抚上乳房，戎骥语气低沉，“够不够我这条大鱼喝。” 14（H、口交） 昏暗的室内。 一丝不挂的少女被高大的男人压在床上亲吻，两人唇舌交缠，男人的大手按在乳包上揉捏，雪白的乳肉不时从指缝中溢出。 许是吻得太深，少女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也推着男人的肩膀，男人这才放开了唇舌的进攻，向下含住乳头舔弄。 双乳同时被爱抚，虞语微吐着小舌头喘息，小穴更是舒服的吐水。 双腿被分开，虞语抓住床单，做好被手指插入的准备，但这次等来的却不是手指。 戎骥脸埋在少女双腿中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花户上，这里早已泥泞不堪，小小的阴蒂从软肉中微微探出头，戎骥张嘴含住，粗粝的舌苔剐蹭柔软的阴蒂。 快感过于强烈，虞语下意识地双腿夹住戎骥的头， “啊！爸爸你在做什么……”她扭着腰向后撤，又被男人拉回去。 “看看你的小池塘能溢出多少水。” “呜呜呜不要再舔了…嗯呜……我会坏掉的…啊啊…爸爸…用手指插我吧……” 直到阴蒂被舔弄得又红又肿，虞语被剧烈的快感刺激得又哭又叫，戎骥才放开被折磨的可怜兮兮的小珍珠。 唇舌在舔遍了小花唇的每一处后，终于到达了最终的蜜处，覆盖住穴口的软肉微微开合，穴里也一波波的吐着爱液，似是早已做好承受男人唇舌进攻的准备。 戎骥也没客气，舌头舔开穴口，浅浅探入其中，又引来虞语一阵颤栗和浪叫。 “啊啊啊啊爸爸不要……” 舌头放肆的舔弄进攻，少女嘴上说着抗拒的话，小腰却不自觉地随着舌头舔弄的节奏扭动。 戎骥卷着舌头刺入小穴来回抽插，虞语也浪叫着挺着腰将下体向爸爸脸上送，高潮来得又急又快，穴里喷出的淫液溅了戎骥一脸。 “不错，水源清澈丰沛的池塘才能养鱼。”戎骥舔掉唇边的汁水，得出满意的结论。 虞语呆呆的望向天花板享受高潮的余韵，戎骥脸凑过来吻她，“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要嘛……”虞语立马将脸转向一边拒绝，又被捏着下巴转过来。 “爸爸好坏呜……”言语淹没在深吻中。 虞语亲着亲着就睡着了，高潮后体力耗尽的她总是很快入睡，有时她会将高潮当作失眠时的小点心，吃完秒睡，效果显着。 少女的睡颜温和恬静，只是大张的双腿暴露了她贪玩的本性。 戎骥拉下睡裤，放出早已坚硬到胀痛的肉棒，鸡蛋大的粉色龟头磨蹭着湿润的花户，女孩现在只吃得下两根手指，到能接受他的硕大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只能在外侧蹭蹭浅尝辄止。 戎骥躺在虞语身侧，将女孩的双腿合拢，坚硬炽热的肉棒在腿缝中抽插，由于磨蹭着阴唇和阴蒂，小穴又止不住的分泌汁水，不多时便将肉棒沾湿。 男人欲望纾解需要的时间总是长一些，抽插了百余下后，虞语睡梦中也感觉到了不舒适，扭着身子要逃离。 “呜嗯……难受……” 戎骥连忙搂住孩子安抚，胯下的动作也停下来。 虞语翻了个身正对着戎骥，钻进他怀里。 戎骥牵住女儿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上肉棒，引导着她上下撸动，他轻声叹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最终男人压住少女，射在紧致柔腻的小腹上。 戎骥眼神晦暗，手指刮下腹部的精液，全部送进了少女柔软的小穴中。 15玩具 大学城附近的商场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虞语记下名字，搜了市中心另一家品牌店的地址，她不想逛学校附近的店，万一遇到不熟的同学惹出闲话，遇到熟悉的同学也尴尬。 周五下午，店内人流不多，琳琅满目的马克龙色系小玩具映入眼帘，虞语像只看到逗猫棒的小猫咪，心痒难耐，伸着小爪子抚摸每一个小玩具。 买买买，回头找爸爸报销。 虞语拿起一个有螺旋纹的圆柱状玩具，一看就是入体的，但尺寸比她用过的大得多，“会不会痛啊……”虞语喃喃自语道。 “会痛噢。”旁边的女孩解答了她的疑问。 “会…会痛？”虞语没想到会有人接话，她看向身旁的女孩，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 女孩看起来与虞语年岁相仿，比虞语略高一些。 “会痛。”尤满再次确定的回答她，“用前要做好扩张和润滑，不然硬插进去会流血噢。” 虞语浑身一抖，她怕痛，也怕流血，犹豫要不要把它放下。 尤满看出她的纠结，“拿着呗，反正以后都要吃比这更大的，这个就当正餐前的小甜点。”她拿起另一个小玩具，前端有吮吸头，后端连接着入体小跳蛋，“你可以先用这个，前边刺激阴蒂，跳蛋小小的也很可爱，而且可以固定在身上穿出去，刺激！” 说完，尤满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边走边对电话那边说：“喂喂，哥哥，我在附近呢，马上就过去。” 虞语买下女孩推荐的两个玩具，因为她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深夜，虞语窝在爸爸怀里实践了自己购买的小玩具，跳蛋完全进入体内后前侧的吮吸口刚好卡在阴蒂上，只开了最低档，虞语就难耐的扭腰呻吟，“嗯嗯关掉关掉……” 挡位却调大了一档，穴肉收缩咬紧跳蛋，吮吸口便更加贴紧阴蒂，就这样双重刺激下，虞语很快到达高潮。 短暂的失神过后，虞语闭着眼睛说：“这个太刺激了，以后不用了。” 戎骥摸摸虞语的小脸，说：“明天开始我要去隔壁市出差，周六回来。” “啊……”虞语顿时失落，“那我要未来几天要自己睡了……” “觉得寂寞了就用小玩具自己玩。” 虞语握住爸爸的食指和中指摇晃，“嗯，玩具虽好，爸爸的手更巧。” 一番话逗得戎骥轻笑，“那等我回来，再让你好好舒服一下。” 戎骥走后，虞语独自生活了两天，白天上课，晚上到戎骥床上滚两圈，早睡早起，十分自律。 这天晚上，虞语吹着头发，心里想爸爸还有两天就回来了，见到爸爸要用什么姿势撒娇好呢…… 虞语放下吹风机，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直到爬进被窝躺好，都没想起来。 床上还留着男人的味道，“哎，好想爸爸……”虞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午夜梦回间，虞语猛然惊醒，她想起来了！ 她，从来没有，帮爸爸解决过需求！ 每次都是她缠着爸爸摸摸奶子舔舔小穴，自己高潮了就呼呼大睡。 爸爸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只顾自己享乐的自私的小女孩？ 虞语在床上抱头打滚哀嚎，不行不行，她是爸爸的好孩子！下次必须让爸爸也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