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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让他们去吧,顺便帮你把水打回来。”

    洪礼连连点头,留下了两个护卫,自己出去了。

    老人见状眯起了眼睛,“大人,您想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爆炸的经过,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事发的时候,老人一家都不在城里,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少,大部分消息都是从周围的邻居那里听来的,他家房子虽然不好,但是地理位置算是不错,住在附近的都是商户或者有钱人,总能知道外面不知道的消息。

    “大人,我劝你早点走,免得惹祸上身。”

    老人神神秘秘的靠近了姜谦,小心翼翼的对着头顶拜了拜。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

    老人舔了舔唇角,一拍大腿,“那我可就说了,其实这件事不是人做的,是死人做的,活人怎么可能杀了这么多人?”

    老人声情并茂的讲了起来,遇到了一些忌讳的词,还会神秘兮兮的拜神,说一些姜谦没有听过的神仙和山神精怪一类的。

    慢慢的,两个护卫觉得身上有些凉,忍不住抱住了肩膀。

    老人余光瞥见,笑的一脸得意。

    扭头却见姜谦一脸神色如常,“是活人煞作祟?”

    “是。”老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一样。

    姜谦微微一笑,没有发表看法。

    老人也看出了他不相信,“你还别不信,就是活人煞,谢家的人将从小养到大的庶女活活的折磨死,又在中元节的那一天下葬。”

    “中元节是什么日子,所有的鬼魂都出来游荡,女子是被折磨死的,死后化成厉鬼,吸收了孤魂野鬼的力量,实力恐怖,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死了。”

    “你们还别不信,事情发生之后,有多少有道行的人来抓鬼都无功而返,我劝你们可千万被参与进去,万一折在里面命都没了。”

    洪礼给老汉家里的两个水缸都打满了,站在一旁擦汗,“老人家,既然是中元节下葬的,怎么会重阳节出来作祟,这明显就是骗人的啊!”

    “这还不简单,这女鬼也要修炼啊,说不定是在等待机会一网打尽。”

    “那也不可能,女鬼不都是晚上出来的吗?”

    “可我听说厉害的鬼白天也能出来。”

    不管洪礼说什么,老人都能够找到话语反驳。

    姜谦见两人要吵起来了,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老人家,出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老人正在绞尽脑汁的反驳洪礼的话,突然被打断,脑子短路,恍惚了一下。

    姜谦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老人这次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对了,戏班子的人送了糖包算不算?”

    从老人家中出来,姜谦去了一次案发的场地,现场一片焦黑,街道附近明显被清理过,可地面仍旧留下了不少痕迹。

    街道两旁的房屋受损严重,门窗摇摇欲坠,贴着红色的封条,四周贴着各种符篆,阴风吹起,两个侍卫忍不住打颤。

    “大人,不会真的有鬼吧!”

    “闭嘴,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我看分明是有人装鬼。”洪礼嫌弃的道,警告两人不许打扰大人检查现场。

    越是靠近茶楼,空气中的那股硝烟的味道越是明显。

    现场也越发的惨了,隐隐还能够闻到腐肉的味道。

    正当姜谦弯腰检查的时候,洪礼看了眼远处,提醒道:“大人,刺史府的人来了。”

    事发之地在徐州的管辖内,来的人正是徐州刺史刘辩,大约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干瘦,五官还算秀气,美中不足,眼睛如桃子般臃肿,看上去有些疲惫。

    双方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姜谦还拿出了朝廷的文书和官印。

    刘辩认真看过后,脸上笑意不减反增。

    “原来是宣文侯,看过您写的治水论,在我们徐州一带可是十分的受欢迎,下官也对您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有机会讨教一下。”

    第544章 奉皇命

    “此行乃是奉皇命,还是说说正事吧,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刚进入徐州就听说这里发生了爆炸,还有活人煞杀人的事,百姓们人云亦云,不知刺史大人是怎么解决的。”

    “大人不如,先随我到府衙说话。”

    姜谦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了刺史府。

    九曲回廊,园林小筑,有形状各异的假山,错落有致的房屋,以及许多珍稀贵重的植物。

    简直比京城的某位王爷府邸都要富丽堂皇。

    刘辩见姜谦没有盯着刺史府看,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这位宣文侯果然不简单,即便是豫章王来了,都忍不住端详一番,可是他却只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正厅内,刺史府的大小官员都到齐了,刘辩光是介绍就介绍了半天。

    等到介绍完了,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姜谦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从正厅转移到了餐厅,然后又要去听曲,全程没有丝毫的阻拦,甚至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怒意。

    似乎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刘辩心里泛着嘀咕,送走姜谦后,他立刻叫同僚来自己的书房议事。

    “他可真沉得住气,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他竟然能够从善如流,莫不是心里在想着算计我们。”说话的是徐州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