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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如茵看了眼沈确怀中抱着的绘本,接过钥匙,笑了笑:“你要带走它们吗?”

    沈确点了点头,把绘本放进空间折叠装置里。

    “我把它们带回新家。”

    “新家里有给你讲故事的人吗?”夏如茵笑着问。

    沈确脸红了一下,眼睛微微眨了眨。

    “我已经成年了。”

    “童话故事是写给所有人的,不分年龄。”

    夏如茵拍了拍沈确衣摆上的草叶,像小时候那样,帮他整了整衣服。

    不远处,一身便装的卡罗琳娜和安·路亚正站在花园的尽头等着。

    蔓生的毛毛草随微风摇曳,撩拨着两人的裤脚,与气度不凡的alpha放在同一个画面里,看起来格外可爱。

    见沈确回来,两人停止了交谈,卡罗琳娜向他伸出手,沈确牵住了她。

    拉到身边后,卡罗琳娜便松了手,温柔地看着他,“收拾好了?”

    沈确“嗯”了一声。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港口了。”路亚说,“生命科学院那边今天有个专家会,我想去听听。”

    在路亚的推动下,生命科学院放宽了对生命海样本的申请条件。

    院内成立了不少新的研究组,各种各样写作新颖读作奇葩的课题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但或许就是在这样的课题中隐藏着真正的生命奥秘。

    “过段时间我会带团队到白沙星研究父亲留下的东西。”路亚说,“到时候我们再见。”

    她说完向两人告了别。

    “她很有斗志啊。”卡罗琳娜似笑非笑。

    沈确没有把沈麓带回来。

    或许是因为受到同化,沈麓一旦走出生命海,生命体征就会发生异常。

    但沈确带回了沈麓身上的时间不再混乱的消息。

    现有的研究成果无法解释沈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听到这个消息后,路亚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话:

    【只要他还有时间,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带回来。】

    “她会成功的。”

    沈确望着路亚的背影,笃定道。

    ……

    弥赛亚,皇家星港。

    一艘装饰奢华的星舰停靠在泊船处,黑金色的船舷上镶嵌着金色的巨树家徽。

    船员们正来来往往,往星舰上搬运着小木箱。

    铁质的标签挂在木箱侧面,上面用金色字书写着精细面粉、果蔬、花草种子……还有特殊的机械零件等等。

    黛米换上了绣着家徽的制式围裙,正拿着长长的单子一一核对。

    “秋梧桐的种子ok,m-75 小型螺母 ok……等等,艾梵夫人要的茶叶重量不对,快去看看是不是落哪了!”

    菲尔小跑到黛米身边。

    “夫人还没回来啊?”

    黛米朝星港入口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菲尔深深叹了口气:“完蛋了……”

    她话还没说完,舱门处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说走就走连个消息也不回,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别拦我!我不要关小黑屋,我今天就是爬也要走出这个门!”

    黛米循声望去,不出所料看到裴忌正在机械轮椅上张牙舞爪,吊着绷带的胳膊拽着轮子跟安雅拉锯战。

    “您就不能消停会吗?”

    安雅快哭了。

    “您现在是病人啊。”

    “我才不是病人!”裴忌争辩,“我的伤已经好了!他沈确就是为了限制我自由才关我小黑屋!”

    黛米眉头一皱,走到裴忌身边,卷起清单往他胳膊上轻轻一拍。

    裴忌立刻:“嗷呜——”了一声。

    “还嘴硬。”黛米叉腰训斥道,“您以为自己是被猫抓了一下吗?除了这里、这里、这里……”

    她指着裴忌身上包绷带的地方。

    “这些外伤也就算了,您的精神力可是被撕裂了啊!撕!裂!”

    “就是就是……”安雅放出精神力,把裴忌牢牢锁住,“直接斩断精神力什么的也太乱来了!要不是夫人跟您的精神力同源,能保住您,你可能已经……”

    她忽然哽咽了一下。

    “上将……您要是出事了,夫人该怎么办啊……”

    安雅说着就要掉眼泪。

    裴忌如临大敌:“等等,你哭前先把精神力收回去——”

    他现在可挡不住精神波动!

    然而没等安雅的情绪波动顺着精神力传来,另一股精神力就拨开了她,将断裂的、已经有新生痕迹的精神触手柔柔包裹起来。

    裴忌与安雅同时一愣。

    另外两个小女仆反应迟了半拍,直到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才扭头看过去。

    沈确一身骑士装,单肩披风因步伐而扬起。

    阳光描摹出他挺拔的身姿和清晰的下颌线,凌厉又干练。

    沿途的船员一一站定,向他弯腰或点头行礼。

    还没等沈确踏进舱门,裴忌忽然捂住胳膊嚎叫起来。

    “嗷嗷嗷……我胳膊好疼,脑袋也好疼,我要不行了,我要死掉了!”

    沈确动作一顿,随后加快步伐,走到裴忌面前,手心贴上额头。

    精神力随之抚摸起断裂的精神末梢。

    “哪里疼?”

    裴忌挣开沈确的手,往前探了探身子,贴上沈确的额头。

    “哪里都疼。”他哼哼唧唧,“要老婆亲亲才能好……”